陳舒雨一愣:“你哪來的這些話?”“網上說的,說得好啊,就好像我去辦網吧執照,就是這個感受,一個審批環節,本來要四十個工作日,如果讓他們上半年班,休半年假,他十天就辦完了。感歎說完了,舒雨,下午我們早點回巴陽吧,明天一大早就出發呢。”
“好。”
“一會我去汽車隊和砂石廠檢查一下,你就留在這裏吧。”
“好。”
午飯後柳猛跑到汽車隊檢查,正好碰見肖文洪走出來,柳猛就問:“文洪,你們國慶值班安排好沒有?”“恩,早就安排了。”
“陪我進去看看。”
柳猛牙癢癢的想問張敏秀的事,話到嘴邊還是又咽下了。
走到辦公室門口。見張敏秀低著頭在辦公桌上寫什麼,柳猛就走了進去。
張敏秀急忙站起來:“柳董,下午好。”
“嗬嗬,你坐,我看一看。”
張敏秀轉身就去給柳猛倒水,比起前幾次見到,柳猛發現她確實變了許多,明顯噴了香水,而她的頭發和衣著也是仔細收拾過的,一張臉蛋也化了淡妝,模樣倒是有些好看,奇怪,以前居然沒有看出來。
肖文洪本來是跟在柳猛身後,見柳猛和張敏秀聊天,居然一轉身去了訓練場。
柳猛隨手拿起桌上的國慶值班表看了一下:“這些字是張姐寫的?”“恩。”
“張姐的字不錯嘛。”
“柳董見笑了。”
柳猛站起來掃視一圈:“這裏條件很差,等辦公室移到縣城就好了,張姐會開車嗎?”張敏秀搖搖頭。
“不會,可以去學嘛,以後上班擠公車很麻煩的。”
“恩。”
柳猛大步走出來,在訓練場和宿舍轉了一圈對肖文洪一招手:“走,我們再去砂石廠看看。”
兩人走了幾步,肖文洪忽然低聲說:“猛子,張敏秀她……”
柳猛急忙打斷他的話:“文洪,砂石廠放出的沙石款收完沒有?”很是隨意的問了一個問題就裝作沒有聽見他的話,想著國慶就要去上海,要是蘇冰冰問起肖文洪的事,沒有聽見就可以當不知道,說謊就不會臉紅。
肖文洪把沙石的近況彙報完,柳猛想了一陣還是說:“國慶後我要去上海,你陪我一起吧。”
肖文洪立即答道:“好。”
“帶上雷豹吧,免得他老是念叨魯虎。”
“好。”
走進砂石廠,車輛忙碌,但辦公室還是坐了一群人在玩撲克,見他們來了,大家都站起來迎接,柳猛見辦公室牆上還是掛有一些規章製度,例如上班不行玩牌,不許喝酒,定時巡查江邊廠區。
可惜明顯大家都窩在屋裏打牌,還有酒味傳來,定的規矩全是空談,柳猛就麵色陰沉起來,肖文洪也冷著臉喝道:“都給我出來。”
一下就出來了五六個麵色緊張的小夥子。
“隻顧喝酒打牌?你們去江邊巡查沒有?現在還是有小朋友去江邊嬉鬧甚至下水洗澡的,而學校昨天就放假了,難道你們不知道?”肖亮支吾著:“肖總,應該沒事吧,再說我們一直都在廠區附近轉悠。”
“現在安排人去看看江邊。”
肖文洪的手指指著牆上公告:“這裏有規章製度,你們必須按照上麵寫的進行工作,怎麼可以把規定當兒戲,你們這是上班!”肖亮嘀咕道:“肖總,現在天氣已經變冷了,誰還去河裏洗澡啊?”無論是不是冷,該巡視就該去,再說今天鬥大的太陽明晃晃的照在頭頂,他們還在狡辯,而肖亮又是肖文洪本家人,柳猛怒其不爭,也不想多說,扭頭就走,肖文洪急忙跟上,肖亮他們立即慌了,趕緊跟在後麵,大隊人馬朝江邊走去。
砂石廠每日不停的采砂,由於大量河砂被挖走,河灘上就會形成空洞,夏季汛期到來時,水流會改變方向,並形成大量漩渦,但是從表麵看不出來,天熱時,附近村子一些貪玩的小孩子就會去江邊洗澡避暑,所以自從承包了砂石廠,柳猛就對這種易發的狀況對肖文洪敲了無數警鍾。
估計兩個月沒有出事,大家都逐漸防鬆了警惕,不好當眾罵人,柳猛隻得親自帶隊進行檢查。
走出砂石廠,就碰見村子裏的趙大爺急匆匆朝江邊跑,一見肖文洪,趙大爺急道:“肖總,看見我兩個孫子沒有?”原來趙大爺今天中午午睡起床後,發現兩個孫子均不在家,還以為孩子們去了親戚家。可是半小時後,趙大爺忽然開始擔心起來,“害怕他們去洗澡。”
趙大爺說,上一周他就發現,他們曾在河裏遊泳,當時他還教育了他們一陣,“兩兄弟都答應我,他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