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婉玲低吼著:“不用你假惺惺。”
黃金雨一直閉著眼睛微微喘息,沒有說話,看著羅婉玲扶著他朝賓館裏走,柳猛欲言又止。
陳舒雨就問:“他沒事吧?”
柳猛歎道:“他的氣色一直不好,可惜他現在應該不會相信我,我是想幫也有心無力。”
“要不我去看看?”柳猛立即點頭:“去吧。”
可惜陳舒雨也吃了一個閉門羹,不一會兒就灰溜溜的走出來,因為那名姓江的司機守在黃金雨的房門口,一副閑人勿近的神色。
陳舒雨站在走廊上低聲說:“江師傅,可不可以讓我見見黃總。”
江師傅還沒有答話,羅婉玲從房間裏走出來:“對不起,陳副總,我們老板現在身體不舒服,不想見任何人,另外請你不要把這事告訴任何人。”
“好吧,請黃總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羅婉玲居然對陳舒雨沒有一點成見,還隨著她一起走出來:“唉,誰都知道治理一個大公司的艱難,但卻怎麼也沒想到這才過了2年,黃總就經常晚上失眠,好不容易睡一會兒,還做夢,夢裏全是公司的事。”
照理陳舒雨應該問一句:“你怎麼知道?”但她隻是點點頭,對於羅婉玲言語裏流露的與黃金雨的親密她完全無動於衷,羅婉玲看在眼裏,喜在眉梢。
陳舒雨就說:“我們柳董是康輝藥業實際掌權人葉家藥堂的親傳弟子,請羅秘書轉告黃總,我們柳董對他身體無比關心。”
羅婉玲大喜:“柳董是省城葉家藥堂的弟子?”“對,葉老爺子是柳董的授業恩師。”
“太好了,我一定轉告老板。”
等陳舒雨把羅婉玲的話告訴柳猛,柳猛點點頭:“說來說起還是他創業太累的緣故。”
陳舒雨就說:“在過度競爭的現代社會裏,企業發展都是逆水行舟,如果不全力以赴,一旦市場下滑,都有可能對企業未來幾年的發展態勢產生至關重要的影響。在這種不容懈怠的環境下,他們不全力以赴,幾乎是不可能的。特別黃金雨是白手起家,更是如履薄冰,所以相比起來,猛哥你可以讓我們的身體隨時保持健康,真是讓人驚訝,你看小莉姐每日辛苦操勞,居然時刻精神奕奕,換做其他人早就累倒了。”
柳猛搖搖頭:“我一會就去教訓她,工作和娛樂一定要分開,究其原因還是我們小鎮的健康娛樂設施太少,恩,可以大力扶持一家出來。”
陳舒雨還是憂心忡忡的問:“你覺得他病情嚴重嗎?”“不太好,可惜我沒有機會去把脈,羅婉玲應該恨死我了吧。”
陳舒雨搖搖頭:“我覺得她對我們沒有一點惡意,相反還會感激我們。”
“嘿嘿,難道她喜歡她的老板?”“應該吧,小猛,你會幫他吧?”“當然會,怎麼說我昨天也叫了他一聲黃大哥,何況還是你的好朋友。”
陳舒雨很開心:“我陳舒雨真有眼光,選了一個大方的男人,要不你今天就延遲點時間去巴陽,我一會再去做做工作,爭取他可以讓你檢查一下身體?”“好,我先去大棚了。”
可惜等陳舒雨急急找到柳猛時,黃金雨公司在村裏隻留下了刑主管坐鎮,羅婉玲已經帶著江師傅送黃金雨出山,羅婉玲給村委會的理由是總公司臨時有事,需要他們立即回去處理,所以這裏的事暫時由刑主管全權處理。
公司基地農戶的模式依舊在繼續,楊書記他們對於黃金雨的離去也不以為意,陳舒雨卻暗自擔心:“是不是他的身體有了什麼變化?”柳猛就問:“沒有人看見他是怎麼離去的嗎?”陳舒雨總是有些緊張,柳猛就伸手握著她的手:“你也不要太擔心,他這是長期積勞成疾,隻要好好休息加上調養也無大礙,我們去問問最後見到他們離開的人。”
為了避免影響,柳猛和陳舒雨就到灰湯賓館找到負責黃金雨房間的申城紅。
見到柳猛親自與她談話,申城紅很是緊張,柳猛就輕鬆的笑了一下:“你是申城紅?”“是,柳董。”
對於有可能是舅母子的她,柳猛拿捏住問話的語氣:“黃總他們算是我們的第一批客人,他也是村裏的大客戶,對於他的衣食住行我很關心,所以想了解一下他有什麼喜好,比如不喜歡吃什麼,喜好吃什麼,我們的住宿條件他是否滿意,有沒有提出什麼要求?”申城紅聽到柳猛是問這些立即輕鬆許多,一一回答完畢。然後柳猛又問:“今天他們離開時,你一直在旁邊,黃總的反應怎麼樣?憑你的直覺,他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