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雨一抬腿,身邊攪拌機旁一個男子翻身倒下,一名士兵衝進來端槍對準一名手持勁弩的男子一個點射,那個男子登時就軟軟的趴在機器旁。
柳猛還在地上就大吼著:“這裏全是毒品!”曾排長一聽急忙也大吼起來:“分散搜查,如有反抗,可以開槍!”葉雯翻身起來,一腳將一隻撲來的黑狗踹開老遠,望見陳舒雨拎著兩個人朝屋外一丟,然後一名士兵立即比劃著手中的衝鋒槍看守起來。
葉雯瞅見柳猛也從一間辦公室裏拎出一個男子,大怒:“給我留一個。”
柳猛終於有收獲,心裏略微放鬆,就搖搖頭:“已經沒有了。”
果然等葉雯在車間,辦公室裏清查,哪還有一個人影,看著陳舒雨拎著一個男子從廁所那邊走過來,她不由讚道:“想不到你的身手如此厲害,找機會我們比比。”
陳舒雨一捏拳頭:“等見了文秀,我們好好打一次。”
一口氣的時間,楸出7個麵如土色的男子,見大局已定,憑柳猛敏銳的感覺,這裏的人全都被集中在這裏了,於是對曾排長說:“這裏交給你們,能夠拖一會就拖一會再去報案,最好一個小時後再報案。”
柳猛的意思是必須盡快去玉林那邊問出口供,要利用時間差,就全靠曾排長在這裏拖著時間。
曾排長不愧是軍人,執行命令是毫不含糊,一個字也沒有問,立即應允。
隻是現在已經晚上1?1點過,這裏的喧鬧驚醒了一些還沒有入睡的村民,大家都在門口圍觀著。
柳猛大步上車對葉雯喝道:“我們走!”見獨眼龍汽車呼嘯著過來,門口的村民們連忙躲閃不跌,等汽車過去後,一些人的腳步想朝裏麵邁,誰知一個士兵黑洞洞的槍口一比:“這是軍事行動,不許傳,不許問。”
唬得這些村民急忙躲在一邊。
柳猛一上車立即讓陳舒雨給雷豹說:“雷豹,我們來之前不許讓那裏的人走,他們和文秀的失蹤肯定有關係。”
雷豹聞言大喜:“我要讓他們知道厲害。”
柳猛急忙說:“千萬不要弄死了。”
泡菜廠是曾排長帶隊,就算他執行命令不通報警察,但呂文波肯定是第一時間知道,幾分鍾後呂文波語氣激動的打來電話:“小猛,玉林那邊是不是可以確認與小妹的失蹤有關?”柳猛實在不想讓呂文波和他自己的期望破滅,就說:“恩,你讓那邊盡量拖著時間,等我到了玉林問過話後再說。”
呂文波滿口答應:“好。”
路上楊文俊又給柳猛打來電話:“剛剛局裏安排我緊急回長武查一個案子,所以按照紀律關機了,可惜我撲了個空。”
楊文俊既然主動說,柳猛當然可以追問,他就問道:“什麼案子?”“局裏下午接到線報,一批印製假鈔的機器,還有各種材料今天晚上會運往一家倉儲中心的倉庫,我在長武這邊負責抓他們招募的工人,卻撲了個空,市局的同事在那家倉儲中心也無功而返。”
倉儲中心?柳猛驚道:“不可能是位於長林村的那家吧?”楊文俊居然沒有否認,連道兩聲:“可惜,可惜……”
柳猛心裏無比驚訝,難道那個蕭軍是事先去倉庫踩點,確認是否安全,可他意外碰見自己在倉儲中心,以致運輸那批機器的貨車才沒有準時到站。
原來剛剛那些撲來的警車不是來查自己的?原來這個是蕭軍隨口胡扯蒙騙自己?不過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歪打誤著,查到製毒工廠吧?柳猛就說:“城區四處你們都在查崗,你們早就該想到那些機器不可能運進來。”
楊文俊歎道:“裝機器材料的是一輛集裝箱貨櫃車,他們是準備利用年末大幹一周後立即轉移地點,而今天早上這輛貨車就已經進城了,這一下我們打草驚蛇,怕是很難查了。”
楊文俊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柳猛心裏明白,假鈔生產和製毒工廠差不多,場所必須具備一些條件:交通便利,能夠進得大貨車,便於笨重的印刷設備進場,然後是離城市不能太遠,太遠了生產工人的生活不便,最後是場地相對比較隱蔽,上述這些條件群益集團的倉儲中心都完全符合。
柳猛不由歎道:“我好像設想錯了,文秀和老江的失蹤與陳少群沒有直接關係。”
“錯了?”陳舒雨急忙說:“你把疑點全說出來,我們也看看。”
葉雯聽完還在苦苦思索,陳舒雨已經說:“對呢,假如是陳少群的人綁架了文秀,他應該明白肯定會激起你的怒火,他的日子一定很難受,胡元偉的死就是一個榜樣,他應該不會那麼笨吧?”葉雯立即問:“先等等,誰是胡元偉?”“胡元偉是陳少群的得力手下,前幾天忽然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