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用腳將荷包狠狠踩在腳下,臨走前,還拋下狠話,“你等著,遲走,你都是我木頭的人。哼!”
秋月詫異的看著木頭走遠,雙腳無力,慢慢推開了房門。她腳步虛浮,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好似前麵有千斤之重。直到行到桌前,失力跌坐在上麵。
孟慈站在一邊,看著古怪的秋月,一陣詫異。但也不好相問。她緩步行至她麵前,看她抓著頭發,輕輕掇泣。哭了好一陣,秋月才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孟慈,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叫道,“孟公子,帶我走,現在就帶我走!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說著,漸漸跪在了她的麵前。
孟慈見她如此,內心也不好受。趕緊彎腰想扶起她,秋月卻像磐石一般動也不動。她無計可施,鬆開她的手,轉過身,歎道,“現在走,不是時機。你放心吧,我孟慈,說一不二,答應帶你走,便不會食言的。”
秋月趕緊爬起來,一板孟慈的身子,讓她麵對她,問道,“孟公子,此話當真?”
“不錯,比黃金還真。秋月姐可是不信我?”
“不是,不是秋月不信,而是惡人太多,我隻怕,到時,我早已淪為人的盤中餐了。”秋月後退幾步,滿目蒼荑。
孟慈見她言語閃躲,也知她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上前勸道,“秋月姐,你不用害怕,雖然我不會武功,但隻要在府上一天,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的。”
秋月抬起頭,雙眼早已注滿了淚水,似那濤濤江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孟慈趕緊掏出手帕,幫她擦去了淚水。
“我自己來吧。”秋月倒有些不好意思讓她擦了。孟慈微微一笑,伸手遞給了她。
秋月接過帕子,轉過身,輕輕試淚。
內院處,師爺已經準備就緒。縣衙大人的靈柩早已擺放在地,由一個四角擔架支起,隨時準備開路行駛。
四周站滿了人,有官差,也有內眷在側,其中有一名女子,她一身白服,頭插一朵白花,不住抽泣著,落淚的同時,還不時用手帕遮擋著,生怕讓人看見。
明眼人一看,就知她根本沒掉眼淚,而是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看似楚楚可憐,其實內心奸詐。
這女子便是縣衙夫人,她一邊哭,一邊還偷眼細瞧看著對麵的師爺,師爺與她對視,冷冷一笑,便不再看她。繼續指揮人辦事。
師爺左右看了一眼,除了寒霜在此,卻不見秋月前來,不免有些奇怪,問侍候在一旁的木頭,“木頭,可曾見到秋月?”
“秋月?”木頭抬眼掃了一眼周圍,發現秋月並未前來,暗地裏卻將她罵個半死。麵上卻笑道,“稟師爺,剛才小的已經去請了,相信要不了多久,秋月姐應該便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