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心?”師爺輕輕念著,不以為意,遞給孟慈一把鐵鍬,“拿著這個,去幫忙挖墳。”
孟慈一手接過鐵鍬,應道,“是。”
她拿著鐵揪,慢慢走到墳邊,看著幾個仆從在不停的挖著墓地,正準備挖的時候,一道譏諷之聲傳來,“喲,這不是秋月的表弟嗎?挖墳這可是力氣活,就你這小身板,能吃得消嗎?”
孟慈轉過頭看去,發現說話的是師爺身邊的木頭。他抱著鐵揪,眼神帶著挑釁的看著她,絲毫不將她放在眼中。她倒是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為何說話如此陰陽怪氣的。露出一笑,“挖墳隻是小事一樁,又怎會有吃不消之說呢?”
木頭將鐵揪往地上一插,那鐵揪立時站得筆直,他冷哼一聲,“別大言不漸,有本事,咱們就比上一比,如何?”
“你想怎麼比?”孟慈手握鐵揪頭,將鐵揪輕放在地,看著他應道。
木頭一揮手,周圍挖墳的立即停了下來,都站立不動。這時師爺也看了過來,他走過來,看了站著的二人一眼,麵帶疑惑,“你們兩個,站著幹什麼?”又一指那些仆從,“叫你們挖地,怎麼都給停了?”
仆從們一愣,都看向木頭,其意不言而喻。師爺了然,張口便問,“木頭,可是你讓他們停的?”
“是,小的隻是想到一個好玩的遊戲,想和這位秋月的表親比試比試,不知師爺應允否?”木頭垂下頭的同時,一直在抬眸打量師爺的表情,發現他並無怒色,這才放了心。
“哦。”師爺立時來了興致,說道,“如此甚好。隻是,你們想如何比法,這輸了的人又應該如何處置?”
“很簡單。”木頭聞言一笑,“比法便是,我二人一同挖墳,誰挖得最深,誰便勝出。而輸了的人,要跪在對方麵前,稱呼一聲”爺爺“。”
孟慈聽得眉頭一皺,這個狗奴才,真是狗仗人勢,總有一日,必受其報。她麵色不改,即不反對,也不讚揚。
師爺聽得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好,那你二人準備一下,馬上開墳。”
就在比賽開始的時候,孟慈一聲厲喝,“等一下!”
“如何,你可是怕輸!”木頭笑道。
孟慈搖搖頭,“非也,我並非怕輸,而是如此挖法,彰顯不公。不如以一柱香為限,凡是在這香燒完之際,完成挖墳的,才是最終勝利者。”
師爺聽了,微微點頭,“就依王子心之言,來人,上香。”
秋月隨後跟了上來,她聽了他們的話,沒說別的,直接從一名仆從那接過香,淺笑道,“讓我來吧。”
秋月捧著香,經過孟慈麵前,朝她點點頭,便走到一邊,看也不看木頭一眼,氣得木頭牙根直癢,將仇恨之光全數投向孟慈。
熏香燃起,秋月輕輕插於香壇之上,揚聲高呼,“開——墳!”
二人一聽,也不多話,直接用鐵揪開始挖了起來,挖得熱汗淋漓,絲毫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