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竹林內,立著一匹高頭大馬,正低頭吃著草,偶爾抬頭嘶叫幾聲。
這時,從木屋中走出三個人來,前麵的是一男一女,後麵的是老奴。
男子走到馬跟前,拍了拍它的背,露出笑意,“追風,今日你便要離我遠去,你一定要護送孟慈到達天遠鎮,知道嗎?”
叫追風的馬緩緩抬起頭,馬嘴朝他臉上一拱,算是應答。
孟慈在不遠處站著,笑著走上前,朝冷無心一點頭,“放心吧,我頂著一張陌生的臉,應該沒事的。”
“希望如此。”冷無心笑著點頭。
待她上馬後,往馬屁股重重甩了一鞭,馬兒吃痛,揚起四蹄,便奔跑起來。孟慈回過頭,朝才叔他們揮手告別後,便手拉緊馬韁繩,漸漸消失在這片竹林當中。
趕了三天三夜,終於到達天遠鎮,這個鎮一走進來,便透著怪異,由於是夜晚,家家戶戶關門緊閉,就連個小吃也沒有。
孟慈也有些感覺奇怪,總覺得不太正常。她停在一邊,跳下馬,牽著馬慢慢走著,還好自己包袱中還有些幹糧,勉強還能度過一晚上。
經過一家農戶門口,她上前輕輕敲門,“有人嗎?請問有沒有人在,我是過路的,還請求個方便,借宿一晚。”
敲了半天,也無人應答。試了一家又一家,都沒人來開門。
奇了怪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孟慈不解,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隻好牽著馬,走到了一家客棧門口,也許是走得太累了,將馬栓在樹旁,抬腳蹲在了客棧門口。
過了許久,客棧的大門似乎打開了,讓靠在門邊的孟慈身體一傾斜,差點裁倒。
她別過頭,發現是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店小二正睜大眼睛看著她,一臉的不解。
她趕緊站起來,朝店小二點點頭,“不好意思,打攪了,我趕到天遠鎮,天色已經黑了,附近又沒有人家借宿,隻好在這處靠了會。”
小二哥若有所思的點頭,“原來如此,沒事,客官可是要投宿?”
“正是。”
“那快請進吧,最近晚上都不太安全,所以家家戶戶都關門閉戶。先進來再說。”
“好的,有勞了。”
店小二請她進來後,又跑到樹前將馬牽了進來,然後關好了門,牽著馬走向後院。片刻工夫,便拿起茶壺而來,招呼孟慈坐下後,給她斟滿了茶水,便坐在一邊休息。
孟慈拿起茶杯,喝了幾口茶後,這才問起街上發生的怪事。
店小二悠悠歎了一聲,“唉,這事說來話可長了,事情是這樣的,一個月前,這個鎮發生了一出怪事,隻要到了深夜,未婚女子都會被一蒙麵男子強暴,而且來無影去無蹤的,而且告到了官府也無濟於事。”
“官府難道沒有徹查此事嗎?”孟慈問道。
“有啊,誰說沒有呢?”小二哥站了起來,又給她倒滿了茶,繼續說道,“這年頭,官府也隻是做做樣子,其實真要查起來,也是一頭霧水的,沒有金剛鑽,誰敢攬瓷器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