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笑起來,轉眸看向她,笑道,“不必緊張,我逗你玩的,縣衙大人不會來了,你直接跟我說就好了。”
“你!”孟慈顯然不太相信,這男子信口雌黃不說,還嘻皮笑臉的,弄得她一陣尷尬,臉瞬間紅得如鍋底一般。她搖著頭,“我為什麼要同你說。”
男子高興得拍了幾下掌,揚聲大笑,“嗬嗬,真不愧為孟慈,果然聰明。”
孟慈無奈一笑,這和聰不聰明有何關係呢?正不解之時,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副手絹,遞到了她手中,“這手絹可是你的?”
她攤開手絹一看,正中繡著一個“慈”字,這不是她的還能是誰的?正想承認,但又覺得不妥。這男子這一番試探自己,到底目地何在呢?難道是麵具王爺派來的奸細不成?
搖了搖頭,反而將手絹塞到他手中,“這手絹不是我的,你是不是認錯了?”
“當真不是你的?”男子走近她,進一步確認道。
“不是。”她回答的也異常堅決。
“那你認識南鳳嗎?”男子又問。
孟慈頓時一窒,搖了搖頭,“不認識。”
聽完她的話,男子轉過身去,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王子心。”
王子心!王子心!他背在身後的手漸漸握緊,雙目一冷,王子心,合在一起不就是個慈字嗎?孟慈你為什麼不願承認呢?難道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嗎?
也罷!既然不願認,他也不能勉強,隻好轉過頭,對她一笑,“好,王子心,現在是不是可以和我說說破案的過程了?”
破案過程?孟慈雙目望去,輕緩一笑,“告訴你可以,但你必須讓縣衙大人過來,證明你是大人同意的,我才能說。”
“你!”一向嘻皮笑臉的男子這下不淡定了,雙眼眯成了一道縫。好一個女子,竟然敢挑戰他的極限,他笑了起來,繞行至她身後,貼近她耳後,“那我去請縣衙大人過來,你好好等著。”最後一句帶著咬牙切齒。
一陣掀簾聲響過,可見是異常生氣,她回頭看去,那簾子還搖搖蕩蕩的,像蕩秋千一般,甩個不停。
她緊抱雙臂,嘴角含笑,站在一邊。
很快,縣衙大人和那男子走了進來,隻是,這男子望著自己的眼神倒是很奇怪,透著一絲怪異。
她忽略他的眼光,轉而看向進來的這位中年男子,一身便服,身體微胖,朝他走過來後,挑了張椅子坐下,隨後朝她一指道,“說吧,你是怎麼將采花賊捉到的。”
“需要筆錄嗎?”孟慈問道。
“筆錄讓我來吧。”男子輕緩一笑,施施然走到書桌邊,拿出紙筆,便要記錄下。縣衙大人趕緊一手奪了過來,賠著一張笑臉,“哪能讓風公子記錄呢,讓這小妞記吧。”
說著,紙筆早已遞到孟慈眼前,孟慈無奈,隻好接過,又說,“誰來研墨?”
男子剛挑起的眉很快落了下去,又跑到桌邊拿起一個墨硯便要開始研下去。又被縣衙大人一手奪過,“本官來吧?”
孟慈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暗自抽著嘴角,什麼也沒說,開始講了起來。
“那日,闖進了一名黑衣人,都以為是采花賊,可是捉到之後,卻是來偷香竊玉之人,後來,從他口中得知采花賊經常出沒在竹林之處,所以,我當即叫上陳河山,也就是陳二公子,前去捉拿於他,沒想到,那賊正在竹林幹著壞事……”
“幹的什麼壞事?”男子嘴角勾起,故意問道。
“幹的什麼壞事,難道你不知道嗎?”孟慈眉頭深斂,怎麼感覺這男子處處針對於她似的,緊咬著他不放,便是一陣頭疼。走到縣衙大人身邊,粘了粘墨,又繼續書寫著。
卻不知,轉身之時,男子一直笑看著她,抖著個身子,如篩糠一般。
等她一轉過來,又重新恢複神色。
“最後,陳二公子和我一起將采花賊逮了個正著,將他押回了衙門。”
陳述完之後,孟慈草草幾筆,將記錄下來的案子交給了縣衙大人。
縣衙大人仔細看完後,點了點頭,隨後又交給男子,男子挑著嘴角,笑著看了幾眼,點頭,“字跡寫的還不錯。”
合上記錄本後,吩咐道,“明日了解此案。”
“是。”縣衙大人放下墨研,拿起記錄本走了出去。孟慈雖然內心有著疑問,也沒有多問一句,本來這些事情就不關她的事,她也隻是做應盡的事罷了。
隨後,她也跟著走了出去。
屋內,男了的嘴角卻越放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