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
聽到這兩個字,陳虎的心猛地揪緊,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幾乎可以說是麵無血色。
陳虎一直在猜測,落雲門舉辦的儀式究竟是什麼,他真的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儀式居然是祭祀,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落雲門的人竟然用一群孩子充當祭品。
陳虎對於祭祀的了解並不多,雖然不確定落雲門的祭祀究竟是怎麼個祭祀,但想來絕對和良善不沾邊。
他曾經看過一本雜誌,上麵有寫到江南某個小鎮的人祭祀河神,買來豬樣充當祭品,上香燒紙,最後將祭品倒入河中。
祭品,最後的下場必然是毀滅,清明時節祭祖的時候,供在墳前的酒水,最後便會倒入紙錢的灰燼之中。
“這群畜生!”陳虎猛地攥緊了拳頭,太過分了,祭祀以人為祭品已經是喪心病狂,以未成年隻有幾歲的兒童為祭品,簡直是喪盡天良。
“必須要破壞掉這個祭祀。”陳虎想都沒想,心中便下了決定,落雲門高手眾多,而他實力有限,想要從落雲門諸多高手手裏將這群兒童救走,那是不現實也不可能的事,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破壞這場祭祀。
雖然落雲門中止祭祀可能也不會放過那些孩子,但陳虎別無選擇,這是唯一的機會,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他都要嚐試嚐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群孩子淪為祭祀的祭品。
深深地吸了口氣,陳虎將心中的憤怒暫時壓下,默默等待出手的機會。
孩子們被帶到之後,落雲門弟子口中的大祭司,一身華服的枯瘦老頭從大殿之中走了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十多位穿著與落雲門普通弟子截然不同衣服的男女,年紀普遍偏大,最小的也應該有四十多歲了。
“好強的氣息。”見到這群從大殿裏走出來的人,房梁上的陳虎暗暗倒吸一口涼氣,領頭的大祭司老頭不說,單單是後麵跟著的十多個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而這位大祭司給陳虎的感覺更是深不可測,如淵如海,仿佛是一座飛鳥都無法逾越的巍峨高峰。
“這老頭該不會是超越了先天境界的存在吧?”陳虎心中凜然,這個可能性可不是沒有,而且還相當的大,哪怕桃花村的那幾個老不死,也不曾讓陳虎有過這樣的感受,這位大祭司的修為高到了一個讓人無法想象的高度。
“拜見大祭司,拜見眾長老!”隨著這群人走出大殿,在大殿外跪伏著的諸多落雲門弟子紛紛站了起來,朝著一眾人行禮,一個個都非常的恭敬。
“一個恐怖的老頭,十多個先天境界的高手,哪怕這就是落雲門全部的高端戰力,落雲門便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門派。”陳虎暗暗想到,十多個先天境界的高手太駭人了,如同天龍門那樣傳承千年的門派,也隻不過隻有一個先天境界的太上長老而已。
而且,陳虎覺得在這裏的並非落雲門全部的高端戰力,這個陰森詭譎的門派肯定還有其他的高手,至少他們的門主並沒有在這兒,陳虎雖然對於古武界的了解不多,但一個門派必然有一派之首存在。
就如同國家機器由軍政兩部分組成一樣,門派也是如此,大祭司應該屬於長老級別的職位,或許擁有超過門主的聲威,但絕對不可能是門主,門主是門主,長老是長老,兩者不可混為一談。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落雲門必然還有以門主為首的派係,假設和大祭司所在的派係實力平均,那麼落雲門的整體實力,便要再往上翻一倍,那就真的很恐怖了。
陳虎暗暗琢磨著落雲門的情況,落雲門的人已經開始準備祭祀儀式了,孩子被他們帶到了廣場中央的祭台下麵,落雲門的弟子強迫各個孩子麵朝祭壇的方向,依次跪下。
大祭司走到了祭壇麵前,手捧一卷不知道是經文還是圖像的卷軸,開始誦讀起來,“蒼天在上,黃土在下,日月經天,江河行地……”
大祭司的聲音十分的蒼老,昭示他擁有悠長的壽命,但吐字十分的清晰,當然大祭司說的並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種當地的方言,都是南方人,陳虎自然聽得懂大祭司的話。
陳虎沒有輕舉妄動,雖然現在出手挺好,也很合適,但他還是想等一個更加合適的機會再出手,落雲門竟然用一群孩子充當祭品,陳虎怒到極點,今天哪怕舍棄自己的性命,也要將落雲門鬧一個雞犬不寧。
如果王文在這兒,看到陳虎的臉色,便會知道陳虎動了肝火之怒,桃花村年輕一代將陳虎的憤怒稱之為虎怒。
意思就是說陳虎發起怒來,就和山裏的老虎一樣恐怖,王文永遠都忘不了陳虎虎怒時候的恐怖樣子。
四年前,有一夥人偷獵者來到了虎牙村背後的老山裏,獵殺虎豹剝皮換錢。
本來這種事桃花村的村民是不會管的,畢竟山裏的老虎和花豹也威脅桃花村的村民,他們雖然不鼓勵偷獵者獵殺猛獸,但也不阻止,可是當時桃花村有一個村民進山采藥,也不知道和偷獵者發生了衝突,還是偷獵者認錯了目標,死在了偷獵者的獵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