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體虛弱但是眼神執著的戰士開著裝甲車在橋上橫衝直撞,另一位戰士則拿著槍掃射爬上裝甲車的喪屍。
在車子的頂部,薛見平操縱著極強向著無窮無盡的喪屍群掃射,槍口冒出來持久不斷的火舌。
他們一進入停在橋北的裝甲車,立即就開回來接應斷後的兩人,但是滿眼望去除了數不清的喪屍之外,原本戰鬥的地方隻剩下一大灘鮮血,和雨水混在一塊,旁邊還有兩隻像是被扭成了麻花一樣的鋼槍,哪裏還有什麼人影。
縱使希望渺茫,薛見平還想深入喪屍群繼續搜尋,但是他知道如果裝甲車被喪屍圍困住,那麼一車的人都將有去無回。
他不能帶著大家一起去送死,特別是車裏還有一位極其重要的科研人才,隻能調頭返回。
橋麵之下,滾滾江水的向東流淌,自從它出現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停歇過,不管世界怎麼變化,大江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奔騰著,不曾改變。
江中的水流很急,靠近江岸的水流卻很緩。
岸邊,不知名的野草在靜靜的生長著,草地上躺著一個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穀天雨悠悠醒來,他隱隱約約的記起自己掉進大江裏的情形,無邊的黑暗將他徹底的淹沒,但是現在似乎又看到了光亮。
慢慢的睜開眼睛,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第一眼就看到了蔚藍的天空,在天空的邊緣,有一個黑乎乎的圓球。
仔細看去,穀天雨嚇了一大跳,因為他看到一個臉盆那麼大的腦袋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兩隻眼睛像銅鈴一樣直直的看著自己。
驚嚇之下,穀天雨雙手撐地雙足猛蹬,一瞬間倒退出去好幾米,這才看清那怪物的模樣,原來是一個身形巨大的壯漢,正盤腿坐在地上。
壯漢皮膚黝黑,但是沒有任何喪屍的痕跡,顯然是個正常人,隻不過這個頭也太大了一些。
穀天雨這才停了下來,緊張的問道:“你是誰?這是哪裏?”
壯漢悶聲悶氣的說道:“我是咱們村裏的人,這裏是咱們村旁邊的大江啊。”
穀天雨打量了一下四周,在他南邊不遠處就是波濤洶湧的大江,北邊是一座小矮山,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又問道:“我怎麼在這裏?是你救了我?”
“嘿嘿,昨晚雨停了我就想來這裏釣魚,看到你在江邊飄著,看你還有氣就把你拉上來了,我在這裏守著你一夜,可把我餓死了。”
“謝謝。”
穀天雨慢慢坐起來,隻覺得全身酸疼無比,又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叫鐵柱,村裏人都這麼叫我。”
“那你姓什麼?”
“我應該姓魯吧,咱們村裏所有人都姓魯。”
“魯……擼鐵柱……”穀天雨覺得這個名字很是神奇,不過跟他的身形倒是挺襯的,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皮,又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有吃的嗎?我也餓了。”
“沒有,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