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束陽光溫暖的擁抱著大地,偶爾聽見外麵的孩子銀鈴般悅耳的笑聲,而我的心裏卻是一陣厭煩,索性關上了窗戶拉下了窗簾。這時老媽悄悄的走了進來帶著一臉嚴肅的表情直勾勾的盯著我嗬斥道:“這孩子,是太陽打算從西邊出來你也不打算出去活動活動啊,天天呆在家裏都快變成一具木乃伊了!”
“我樂意變成木乃伊你也管不著,你看我這頭發,你看我這一身行頭,哎呀~你看你,老媽啊!你把你閨女大好的青春就這麼作死了!!“我不服氣的說道,一旁的老媽身體站的筆直,無奈的歎歎氣揮了揮手,關上了房門走了出去。
一滴淚在我的眼角劃過,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所謂父親的遺囑,看來我又要因為這個男孩而牽扯不休,今年隻有15歲的我就連自己的生活都要輸進去,難道我的父親就從來沒有想過我們這些家人嗎,即便他事業有成,一個人在外,家裏全是母親來照顧我和哥哥的,他就不能想想我們嗎。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夏天,那種柔軟的柳絮在整個天空中漫天飛舞,輕輕柔柔的像是一片又一片的小雪花,落在我的頭發上我穿著一件純白色的連衣裙在這片潔白的雪海中鶯歌燕舞,直到慢慢的和那漫天飛舞雪白的柳絮融為了一體,我還記得我拉著哥哥手,開心的數著對麵開的美麗卻又不知名的野花,一路上我去看父親的心情像是吃了整罐的蜜糖一樣甜蜜。父親是一位法醫專家,在國外頗負盛名,常年出國在外一年到頭在家也不過幾次,這次可以出國看他我是多麼開心啊。
當我看到父親時,一路的疲憊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興高采烈的飛奔到父親的身邊。父親高大的背影映入我的眼簾,我卻停住了腳步看著他陌生的微笑,陌生的眼神,以及依偎在父親身旁那個陌生的男孩,他有一雙北歐灰的眼睛淡然的看著我,沒有一絲表情。父親撫摸著男孩的頭,溫和的說道:“湛藍,你看這是你的新姐姐她叫林菀泉,喜歡你的姐姐嗎?”父親的眼神出滿愛意的看著那雙北歐灰,那個慈愛的眼神是那樣的刺眼,父親,難道你把我當空氣了嗎,你知道嗎我今天穿的是我最喜歡的連衣裙,因為我知道爸爸最喜歡百合的顏色,又從家裏趕來好久好久就是為了可以看到我親愛的爸爸,我想要您一個溫暖的擁抱,而不是禮貌的打招呼,溫和的微笑,這一切都讓我感到好陌生。我沉沉的低下頭無助的看著地麵,一片孤葉正在地上安安靜靜的躺著,突然一雙大手輕輕的拍打著我的肩,我回過頭迎著哥哥的臉,他的眼神憐惜的看著我,一把抓住我的手向著父親說道:“爸爸,您的這個孩子真是可愛。”
.”哥哥說完便拉著我的手跑到了母親那裏,留下了父親和湛藍,我回過頭去看著父親的手拉著那個新弟弟蹣跚的走了過來。在父親這裏住的幾日從來都沒有的客氣,父親不但對我與哥哥很是有禮貌,就連對待母親也是相敬如賓,唯獨對待那個新弟弟卻是那樣的慈愛,新弟弟湛藍長得白淨如玉十分漂亮,長得像是一個SD娃娃一樣,再加上那雙純淨的北歐灰簡直就是錦上添花,他總是用那雙北歐灰直勾勾的盯著我,讓人捉摸不透,而我並不想多理會,畢竟當時隻有8歲我心裏全在茶幾上的那盞純白色的玉壺上,那茶壺通體雪白,十分晶瑩剔透,是用上好的羊脂玉做得,我細心的觀察著簡直愛不釋手甚至還想著計劃哪天尋個由頭給父親要了這個玉壺,突然迎麵一雙北歐灰幽幽的盯著我,我驚慌的險些滑到,他一手拉著我才剛剛站穩,我定了定神眼睛對上了他那雙幽幽的目光,在這住了好幾天,北歐灰終於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