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的這幾天我便在寢室裏安安靜靜的休養,偶爾自己的小腹還是有些輕微的疼痛,我心下想著做女人可真是麻煩。在男校待了半年我幾乎忘卻了自己是女生的事實,平日做事就如此雷厲風行,在跆拳道社跟著男生打架單挑我都不在話下。這些男生就算告訴他們我是女的,寧願吃飽了撐死也不會相信的吧。自己就這麼慵懶的坐在床前的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手上還抱著一個可愛的暖水袋,房間靜的出奇沒有一絲雜音。於是乎我仰著頭瞧著房間上的天花板,雕飾的花樣可真是精致絕倫,沒想到還是英倫風的,我不禁自己在心裏暗暗罵道在這住啦小半年了現在才知道,這天花板的樣子。突然一聲急促的電話預報“您好,有您的電話錄音”把我著實嚇了一跳,緊接著傳來老媽鏗鏘有力的喊聲“林小肚!你這個家夥要不是韓樺說你生病了!我到現在都蒙在鼓裏,死哪去啦你老媽打電話也不接!”此時的我使勁捂著耳朵,可是老媽犀利的責罵聲還是陣陣敲擊著我的耳膜。一時間心裏有種說不出口的別扭,人人見到我媽第一印象便是精明強幹,氣質宛若冰山般冷漠高華。隻有我知道母親雖然外表強悍,可惜在這堅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溫柔的心,這正是所謂的刀子嘴豆腐心吧。我立馬拿起電話向母親那裏回撥,“你好,請問是?”母親雖是禮貌性的問候,但在這語氣中卻透著強硬與冷漠。“媽,是我。”電話那頭的母親突然沉默下去,久久歎了一聲氣瞬間如火山爆發般歇斯裏地。“都半年了,你這個家夥幾乎都不給家裏人打電話,現在生病了!!!你也不說眼裏還有我這個母親嗎!!!!!!”母親態度依然強硬容不下一絲一毫的瑕疵。我哽咽了此時早已淚流滿麵,手顫顫抖抖的捧著電話,在那裏久久而立,半響我才輕微的說出一句。“媽·····我····想·····你···了·····”聲如細蚊確是情感真切的從嘴裏吐出,我是帶著哭腔說的,此時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流淚,不停的抽泣,不停地去回望我這半年是如何撐下去的。“媽······這裏下起鵝毛大雪了,我記得咱們好久都沒一起堆雪人了······雪景好美啊像是夢幻一樣,要是你在我身旁我就圓滿了,在男校這半年我絕對不會被人識破我的女兒身,因為我現在是以一條硬漢的方式活著,你女兒很厲害!我有信心完成父親的遺願,我希望你為我感到驕傲······”我流著淚微笑著輕柔的說道。此時的電話裏傳來一陣唏噓的聲音,我聽見母親沉重的呼吸聲。“泉泉·····媽····也想你···”母親的聲音溫柔細膩。就像小時候我伏在母親的肩膀,滑嫩的小手把玩著母親柔軟的秀發,偶爾將那滑潤的小鼻子湊到母親蓬鬆的秀發中,可以聞到一股清閑淡雅的芳澤,溫暖了我的整個童年。“這半年你這丫頭不在我身邊,沒人跟我頂嘴,沒人跟我搗亂,到哪裏都是安安靜靜,清清閑閑的,你這丫頭真讓讓我不放心,在那一個人能好好照顧自己嗎?”母親的語氣雖然帶著幾分責備卻異常溫柔。“你放心我沒事,對了湛藍現在很好,有我照顧著他不寂寞了,隻是我····在這裏裝漢子裝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嫁出去了。”我衝著電話那頭的母親開玩笑說道。“實在不行就嫁給湛藍!!”電話裏頭傳來母親咯吱咯吱的大笑,而我早已滿臉紅暈。剛剛凝固沉重的時間一下子卸下萬千枷鎖,談話的氣氛也變得輕鬆愉悅起來。好一大會和母親耍貧完後,我心滿意足的將電話筒板板正正的掛到電話上。立馬坐到床上心裏突然蹦出那三個字,“萊奧希”瞬時間臉刷紅一片,更加不知所措。真夠啦和老媽耍貧了那麼就,她沒事開這種玩笑幹啥啊!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連忙翻箱倒櫃將半年前放到抽屜裏的衣服翻了過來,那是一條米色中款緊身連衣裙,材質輕薄柔滑若是在盛夏時節穿上一定美麗動人,領口鑲嵌著寶石藍的水晶旁邊圍繞著一星半點的蕾絲,整件連衣裙簡潔大方。雖然是大冬天,我的心裏春意蕩漾不已。本來是打算升入高中後的開學第一天我要穿上它,從此以後一改我的嘻哈風格,至少我變不成名媛,也要裝個淑女啊,真心不想再把男生給嚇跑了·····女漢子的心有誰懂啊。心裏有些小激動,二話不說連忙拿著裙子去了洗手間,過了好一會我穿著裙子顫顫巍巍的從洗手間出來,大冬天的穿條裙子真是冷啊,自己閉著眼睛一副期待的模樣,趕忙去照鏡子。“1······2·······3·······”我在心裏默數到,鏡中的女孩亭亭玉立,身材修長,米色的雪紡裙映襯出細膩白滑的皮膚,整個人開起來容光煥發,隻是美中不足的·····那個頭···那個比爺們還要酷的頭!!!長發飄逸穿短裙也好看,適中短發也很幹練利索,可是就我這頭發短的跟毛刺似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是夠啦。正在這一邊發牢騷那,門突然“哢嚓”一聲,緊接著出現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