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萊奧希異常驚訝的瞧著我,北歐灰的眸子閃出幾絲驚愕,瞬間又變得渾濁起來。“漫天飛舞的柳絮,你就在我父親那溫暖寬厚的肩膀上,我原本是要恨你的,恨你將玉壺的事情嫁禍在我的身上,造成了我與父親一輩子的隔閡,現在好了我要為了你這麼一個人還要過這種生活!!!我爸爸為了你掏心掏肺到了最後患癌去世也不忘你這個人——湛藍!!!”我留著淚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喘著粗氣聲音也是顫抖的。萊奧希整個人徹徹底底傻了,他呆在那裏不動原本含著恨意的那雙北歐灰也失了神,半響,他緩緩的走到我的身邊含著極為複雜的感情問道。“你是······”萊奧希站在我的麵前,滿臉的期待,而我早已心如死灰淡然的說了一句:”我是····林菀泉··林醫生的女兒···“在場的人無一不驚訝包括萊斯特,他瞪著如電燈泡滾圓的大眼睛,那張嘴吃驚的足足可以塞進一個蘋果,所有的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原來朝夕相處的林社長竟然是女兒身,萊奧希竟然與林小肚有這麼一段恩怨。”你在說什麼!!!“一襲白衣宛如偏偏蝴蝶從黑壓壓的人群中飄過,是韓樺她清秀的峨眉微蹙,慌忙的拉著我的袖子將我從人群中拽了出來。我被韓樺帶到了一個隱蔽的小角門後麵,她麵色蒼白的死盯著我責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怎麼可以將自己的身份抖出來你還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啊!“”韓樺!你給我閉嘴!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聽!!!“外麵的鵝毛大雪,雪花碰觸地麵”紗紗“的磨碎聲,仿佛靜的出奇隻是我這一聲哀嚎的哭泣卻劃破了這寂靜的長空,雪花紛飛就像無數的美夢與憧憬交織在一起,每一片晶瑩的小雪花從天上偏偏落下是帶著怎樣的寄托,我當初是帶著怎樣的信念來到學校,可惜一盆冷水潑下又將我打回原形,雪花落入地麵融化了,我異想天開的那些幼稚的白日夢也跟著融化了,我總是這麼異想天開,以為愛真的可以把一切都融化嗎。”對不起,我的情緒有些激動。“我蹲在黑暗的牆角上,雙手抱著頭整個人緊緊地蜷縮著,要是一隻刺蝟全身都是尖利的刺真的不想再被人傷害了。韓樺極其溫柔的撫摸著我柔順的秀發,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沒事,我不怪你,隻是你就這樣被打垮了嗎。“她的語氣雖然很平靜,但卻深深地刺進了我的心,是啊,我或許真的被打倒了,我在心裏默念道。”萊奧希,我·····這半年我一直都不知道······我感覺我好像喜歡上他了,因為他的可憐無助時那雙迷茫的北歐灰,還是那個每天都要強裝笑容內心卻異常淒涼的他,這半年我不停的去窺探他的內心,如果隻是單單按照父親的遺囑去完成整件事情,我的心裏也不會這麼難過,可關鍵是最讓我寒心的地方是我的心裏已經有他的身影了,他很無助我知道,可是我也很無助,從小就活在他的陰影下,因為他連一點父愛都得不到一直那麼恨他,為什麼現在我的心裏還要有他,可是他對我!!!為什麼到最後我也變得痛苦了······”韓樺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拍著我的背,這一天顯得格外漫長窗外的雪花也飄了一天,。韓樺將我送到寢室叮囑了我好一會才緩緩離開,我對著鏡子雙眼早已哭的紅腫不堪,頓時間整個人心煩氣躁一拳將鏡子打碎,瞧這地上七零八落的鏡片,還夾雜著幾滴鮮紅的血。我瞧著自己受傷的右手,原本纖細的手腕白皙而修長的手指粘上星星斑斑的血跡,五根手指上豁開了好幾個扣子鮮血直流更是觸目驚心,那些鮮血如綻放的豔麗紅玫瑰紅的更是嬌豔欲滴。我的淚一直都在流,半響我才緩緩地將右手包紮好吃力的拖著我的殘體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心裏想著我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並且我要最後找一次萊奧希,一定要找他一次。“萊奧希!!!!你給我開門!!!給我開門啊!!!!”我使勁的瞧著萊奧希的寢室門,歇斯底裏的喊著過了許久裏麵的人才緩緩開門,門開了漏出一條門縫,一張眉清目秀的臉,臉上一雙北歐灰幽幽的盯著我,我早已是滿臉的淚痕恍恍惚惚的瞧著他不真實的臉,跌跌撞撞的就擁了進來,手裏還拿著酒瓶子裏麵還有半瓶啤酒。“你喝酒了?”萊奧希瞧著我問道,我坐在他床上一直大哭大叫,死死地盯著他那張蒼白如紙的臉冷笑幾聲喊道。“你看啊!!!我的手被我自己這個**給弄成這樣了,萊奧希!!你有沒有感覺到心痛啊!!”我舉著自己手上的右手拚命向萊奧希喊道。“你是鐵做得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因為你從小長大的環境從來都沒有人情味!!!我呆在這裏半年就受不了何況你在這種環境下十幾年了,嗬嗬!!!你可憐我也可憐!!!都是可憐人我們來一塊喝酒看看誰比誰可憐吧!!”我傻傻的大笑道站在床上,順時將手裏的那瓶啤酒舉過頭頂,因為喝醉的緣故頭腦不清,我站起來也是東倒西歪,萊奧希趕忙扶著我不耐煩的將我從床上拉了下去,手一滑那大半罐啤酒狠狠地倒在萊奧希的臉上。我瞧著他一團狼藉,趕忙掙脫他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