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聽到裴淩軒的問話,剛剛那輕浮的態度也瞬間收回。清了清嗓子後,語氣變得十分穩重與平緩。
他帶著略微疑惑與指責的語氣,問著:“淩軒,我說你啊!你當初娶王欣菲不就好了,現在就不會有這些麻煩事啦!”
裴淩軒微皺著眉,語氣冷硬而堅定地說道:“我是不可能娶欣菲的。”
盧卡斯輕歎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是是是,結果搞到現在,你竟然要娶她姐姐?哎呦!我如果是王欣菲,不恨你一輩子才怪!”
裴淩軒的神情變得有些憂鬱,他端起了桌邊的黑咖啡,輕啜了一口。語氣裏,顯然有許多懊悔與不舍,那低沉的語音說道:“所以,你也覺得欣菲恨我?”
盧卡斯輕歎口氣,他也不是多想要去提起裴淩軒的傷心事。但身為好朋友的他,總是希望裴淩軒能看清事實,早日將這些麻煩的事放下。
“裴總裁,那你跟我說說,不恨的理由是什麼啊?”盧卡斯語氣堅定的說道。
那話語一落,裴淩軒的神情更是落寞了,他輕歎口氣,將頭靠在椅背上,神情直望著前方的天花板。
麵容顯得憔悴,那目光中,不斷閃過那些他心痛的畫麵。
許久,裴淩軒才將那惆悵神情收回,掛起了正經而認真的麵容,語氣平緩地說道:“所以,你查出來軟禁欣菲的是哪些人嗎?”
盧卡斯輕咳了一聲,語氣中帶著疑惑,問著:“欣菲似乎不知道自己被軟禁,我安插進去的人觀察她多天,她每天作息都很正常。肚子,已經挺大了。”盧卡斯說這話時,十分小心翼翼,他不斷觀察著裴淩軒的情緒變化。
盧卡斯不希望在裴淩軒的傷口上灑鹽,但有些事實,他還是必須說出的。
“不知道?”裴淩軒有些驚訝,那語氣明顯提高了許多。
“是啊!欣菲身邊跟了不少保鑣,我懷疑那些保鑣本身就是王家的人,所以欣菲根本就沒有防備,以為隻是被約去看一場畫展。”
“畫展?”裴淩軒放下咖啡後,右手順勢拿起了鋼筆,拇指與食指輕捏著。
“是啊!那渡假村裏麵,正辦了畫展。淩軒,地址不就是你給我的,你不知道那裏辦畫展嗎?”盧卡斯疑惑地問著。
“果然是那張邀請函。”裴淩軒腦海裏閃過了一個畫麵,像是想到了什麼,那右手的鋼筆,輕點了一下。
“什麼邀請函?”盧卡斯問。
裴淩軒顯然沒有注意盧卡斯的問題,眼神變得十分犀利而憤怒。
盧卡斯看裴淩軒毫無反應,他回頭又問了其他問題。“淩軒,上次跟你通話時,已經跟你說了,那些人我調不開。”
“你說那些人是王家的人?”裴淩軒問。
“看來是的,會不會是那隻千年老妖搞的鬼?”盧卡斯語帶不屑的問道。
“我來處理。我會調人過去給你的,等我消息。”裴淩軒語氣平淡的說道,那手中的鋼筆握得十分緊,眼神帶著微怒與嚴厲的目光。
突然,盧卡斯話鋒一轉。語音變得高昂,又帶著嘲弄的意味,好奇地問道:“說到女人。淩軒啊!你家裏藏的那小妞是誰?那雙胞胎還不夠你煩啊?你心髒可真有力啊!你還灌醉人家啊?想幹嘛啊?霸王硬上弓?”
說完,悠哉地喝了一口水,還故意發出宏亮的咕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