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淩軒如雷般的響聲,幾乎要衝破了大廳的屋頂,像陣陣襲來的巨浪,淩壓而至。
眾人嚇得緊抖了肩,齊一跪下。
緊張而恐懼,語音不斷顫抖著,齊聲喊著:“少爺!”
“拿來!”
裴淩軒惡狠狠地瞪著林甜甜,伸出右手。
右手的手臂上,爬滿了粗線條的青筋,像電流般向脖子處爬去。
很快地,彼得從電視牆最上端的梁柱上,一個利落的跳躍,抽出了一根實木的長棍。那木棍有五尺長,粗有一個女人手臂的粗度。
彼得低垂著頭,戰戰兢兢地將那木棍遞在裴淩軒的麵前。
裴淩軒一把有力的抓下,緊握在右手。
瞬間,右手的青筋沿著憤怒地血液,爬上了脖子。手臂的拳掌不斷向下,脹紅的肌肉,一塊一塊的凸了出來。
“林甜甜,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裴淩軒朝著林甜甜的方向怒吼去。
裴淩軒是多麼的心痛!
他多麼不希望,真的得鬧成這個地步,才能逼林甜甜講出事實。
他隻想林甜甜是安全的,就這樣簡單的要求,林甜甜竟然做不到,還要到處惹事生非。
為什麼?
安分地當他裴淩軒的女人,安分地在他的臂彎下享受幸福,不好嗎?
就非得要針鋒相對!
林甜甜依舊是緊抿著嘴,別過頭去。
閃動的眼眸裏,盡是不屈服的傲氣與頑固。
李嫂看了看裴淩軒怒紅的眼光,又看了看林甜甜那僵硬的臭臉。
這局麵,騎虎難下啊!
李嫂從跪落的腳步裏爬起身,朝林甜甜的方向,躡手躡腳去,語氣不斷顫抖著恐懼。“甜甜小姐,別鬧別扭了,少爺真的生氣了。”
林甜甜將李嫂的手輕撥開,依舊是僵冷著臉,完全不回頭。胸膛裏的氣,很滿,但呼吸卻很緩慢。
她要慢慢吐著,跟裴淩軒僵著。
裴淩軒看到林甜甜將李嫂的手撥開後,脹裂的怒火,更是直衝腦門,緊鎖著眉頭。大聲怒喝道:“好。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裴淩軒走到跪落在一側的女仆,蕭寒的目光就這樣凶狠瞪去。又一聲蕭大怒氣的震怒喊道:“把小芳給我架起來!”
身側的保鑣手腳利落,兩個保鑣一左一右,迅速確實地將小芳的手給撐了開來,將她壓製在地。
就這樣麵朝下,背朝上。
小芳緊張得直顫抖,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喊叫跟掙紮。
一旁的女仆被嚇得,開始有些低微的哭泣聲。
“少爺。”
李嫂跪落在裴淩軒的右側,試圖勸說。
幽顫的語音,十分微弱,十分膽怯。
林甜甜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就朝裴淩軒的方向走去。挺直著胸膛,語氣高昂而尖銳地喊著:“裴淩軒!你架小芳幹麻?”
林甜甜的氣勢,絲毫沒有任何減緩。
裴淩軒手裏緊握著木棍,陰寒的眼神就緊盯著麵前的林甜甜。
場麵相當凝重,隻有微弱的啜泣聲。
“裴淩軒!”
林甜甜看到裴淩軒依舊不動如山,她更生氣了。
什麼事,都是林甜甜惹的,何苦去為難一個不懂事的女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豪門的家法?
呸!
她林甜甜才不吃這一套。
看著林甜甜依舊一副高傲的姿態,裴淩軒已經吞不回,那衝破腦袋的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