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淩軒優雅地吃著晚餐,切著盤裏的肉塊,眼神不斷輕晃到林甜甜的方向。
一道道挑釁的眼神,直衝進林甜甜的腦門裏。
氣啊!
不甘心啊!
“甜甜,再來!”呆頭腦將地上數支木棍握在手裏,交了一把給林甜甜。
怎樣?
這是要仿照打排球的時候,練擊球點嗎?
一次拿來那麼多支,就打算懶得撿,一次操練死她林甜甜啊!
“我?”林甜甜語塞著。
憤怒的眼神,不斷瞥向一旁悠哉又驕傲的裴淩軒。
洗完澡後,林甜甜依舊是鼓脹著麵頰,盤坐在床上。眼神憤怒地直盯著手中的木盒,還有那道解了十來天,無解的鎖。
滿肚子無處可泄的怒火,就像緊鎖的密碼鎖一樣,緊堵在胸腔內。
突然,她的視線裏,閃進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她定神一看。
吹風機?
裴淩軒肩膀上披著半幹的浴巾,穿著背心式的黑色緊身內衣,手裏拿著吹風機,直盯著林甜甜的眼神。
“我不要!你自己吹!”林甜甜將手裏的木盒和密碼鎖,放到床頭上。
“哼”的一聲,別過頭去,就朝左側躺去。
裴淩軒將吹風機放在梳妝台上,不發一語。
麵無表情,就拿著一本書,爬上到了床的左側。眼神專注地落在那本小書上,無意地左翻右翻。
林甜甜看著裴淩軒濕漉漉的頭發,還滴著鬥大的水。
這根本,連用浴巾擦一下也沒有啊!
完全就是洗完頭,連甩都沒有甩。
她氣憤又不甘地大吐著氣,憤然坐起身來,轉過身去,拿起了放在梳妝台上的吹風機。
這一回頭,裴淩軒的嘴角驀然地揚起了得意的笑。
“過來啊!”
林甜甜拿著吹風機,盤腿坐在床中央,不服氣地喊著。
裴淩軒輕晃的一眼,暗眸裏閃動著一絲勝利和幸福的光芒。他放下書,挪動身軀,就盤腿坐在林甜甜的麵前,微低著頭。
林甜甜直跪起來,這高度才剛好摸得到裴淩軒的頭發。
“大少爺,什麼都要人家服務!食衣住行,都不會自己來啊!你不會連上床都要人家服務吧?”
林甜甜霹靂啪啦地碎念著,氣憤的語音裏,充滿無奈和不屑。
“上床?我老婆會服侍啊!”裴淩軒倒是回得理所當然。
“誰當你老婆,誰倒黴!”林甜甜關起吹風機,沒好氣地從裴淩軒背後的肩膀,將他往前一打。
裴淩軒轉過身來,掛著一絲詭異的淺笑,還有挑釁的眼神,就朝林甜甜的方向投去。
林甜甜根本已經氣得,不想跟裴淩軒多攀談一句。她收起吹風機後,將小夜燈開啟,就甩進被窩裏,別過身去。
林甜甜入睡後,裴淩軒一樣將她攬進自己的臂彎下,才安心地睡去。
這些日子以來,他真的有些心力交瘁。
雖然,王欣菲已經平安回來。
但是內心的糾結,依舊是沒有解開,尤其是靜置在梳妝台上的密碼鎖。每看一次,他就痛心一次。
隔天,廣場上,一樣充滿著有精神的吆喝聲,這跟裴淩軒疲倦的身軀與心神,正好成為了強烈的對比。
他坐在下午茶的餐桌上,端著一杯咖啡,乘著夕陽的微風,看著林甜甜和呆頭腦練武。
這女人,竟然不死心?
昨天賭氣餓了整個晚上,今天還是那樣的朝氣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