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話語剛落,林甜甜啞然了。
牌桌?
是要打牌的意思嗎?
她還以為,跟女人應酬,一樣是喝喝酒,說說話而已。
“牌桌?”
裴夫人低緩地問著:“麻將啊!會打嗎?麻將要打得好,才有辦法在牌桌上掌控大局。”
裴夫人刻意強調了“掌控大局”的尾音,足具暗示。
林甜甜雖然有些疑惑和震驚,但是都走到這一步了,總不能就打退堂鼓吧!
她林甜甜,就是一個不屈服,不服輸的人。
“我?我沒玩過。不過,我可以學。”
林甜甜話語剛落,裴夫人朝管家的方向,輕指一手,示意著管家將牌桌搬出來。
就在管家回頭,要朝屋內走去時。
門外,一聲震天的大喊。
尖銳又諷刺的嗓音,就像指甲刮磨玻璃的刺音,幾乎要穿透人的耳膜。“林甜甜,你昨天跟男人私會,今天到跑來裴宅。怎樣,想套近乎啊?”
林甜甜一聽,先是緊抿著嘴,後帶著不悅的語氣,嘲弄著:“王欣華,你整天沒事做,都在找我啊?”
這王欣華,什麼時候不來,既然在她林甜甜跟“婆婆”談得正融洽的時候,來鬧場。
真的吃飽太閑啊!
王欣華走到林甜甜的麵前,雙手插腰,就像一個滿水煮沸的茶壺,咄咄逼人著。“沒事做?我做的就是大事!”
隨後,王欣華朝裴夫人的身上,黏了過去。勉強嬌柔著嗓音說道:“裴媽媽,你看這賤女人啊!她昨天私會情郎,被我抓奸在床!”
裴夫人一聽,倒是有些不悅。
她看著林甜甜,眼神裏充滿了質疑和懷疑。
林甜甜輕緩著語氣,輕描淡寫著:“那隻是一個朋友,淩軒生意上的夥伴。”
“淩軒的夥伴?淩軒哪個夥伴我會不知道!”王欣華更是憤慨,一副對裴淩軒瞭落指掌的氣勢。
林甜甜當然不甘示弱,她帶著微酸的語氣,說道:“新交的,你當然不知道啊!”
王欣華瞬間惱怒。
這大小姐,就是沉不住氣啊!
“你!你什麼意思啊!”
林甜甜看了看裴夫人,眼神堅定,不再說話。
裴夫人看著林甜甜那鎮定著眼神,又對比著身旁不斷磨蹭的王欣華。
有些遺憾啊!
自己“欽點”的媳婦,竟然輸了一個,不知道從哪闖進的野丫頭。
裴夫人語氣認真地說著:“欣華,你是大小姐,說話要得體一些。”
王欣華更覺得委屈了,她輕搖著裴夫人的手,撒著嬌。“裴媽媽,你怎麼幫這個賤女人說話啊!”
裴夫人輕拍著王欣華的手背,溫柔地說著
“欣華,裴媽媽是就事論事。既然林小姐都說是淩軒生意上往來的夥伴,那你就別去插手了。”
“我?”
王欣華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哼”的一聲,就氣憤地坐在一旁。
就在王欣華踱著哀怨的腳步時,門外傳來陣陣叫囂聲。
宏亮高昂的嗓音,帶著一連串的髒話,沒水平地叫罵著。
“王欣華那女人是不是在這裏?給我叫出來!媽的!老子有話要問她!”
王欣華皺著眉,站起身來,朝門外躁動的黑影望去。
“誰啊?”
林甜甜倒是沒有回頭,依舊氣定神閑地坐著,端起了桌上的紅茶,輕啜了一口,一聲若有似無,平靜的嗓音說著:“宋騏?”
王欣華一聽,變得更加躁動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