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瞬間變得焦慮,眼神不安地晃著。
“媽,您不能去。您去了也無濟於事,他隻是會跟您說更多,不利於裴氏企業的威脅罷了!”
裴淩軒說得很果斷,他對於那人的手段,已經看得透徹了。
當初裴柱石就是因為這樣的巧言,還有對那人的信任,才會掉進陷阱裏。
但是裴淩軒不一樣。
他裴淩軒天生冷傲,不屑聽那些花俏的語言;天生孤僻,從不會輕易相信他人。他隻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安排,相信自己的計劃。
裴夫人緊張地握著裴淩軒的手,局促地說著:“淩軒,你要自己去?”
裴淩軒麵容掛上一抹傲氣,王者之氣的凜然,全然展現。“媽,這是男人之間的戰局。我不像他,淨用女人作手段,齷齪!”
裴淩軒說得很鄙夷,眼神俾倪而下地直望外頭的落葉,蕭寒的自信,展露無疑。
裴夫人被勸退後,聽了裴淩軒的安排,就待在病房裏,照看著林甜甜。
裴淩軒將遊晴天留在病房內守衛,自己帶上了彼得,就到了裴夫人約定的地點,打算在破局之前,好好地那人說清楚,曉以大義。
畢竟,裴淩軒不希望,真的要兵戎相見,血流成河,才能解決事情。他希望,能好好地讓事情落幕。
如果那人願意,裴淩軒倒是可以及時收網,留一條生路,不落井下石。
“淩軒,你膽子還真大啊!”
河堤上,站著一個居高臨下的男人,略帶白花的頭發,穿著筆挺的西裝,雙腳冷傲地直挺在地。
陣陣掃過河麵的微風,帶動了河邊的草枝,左右輕晃著。在昏黃的夕陽餘暉中,更顯蕭瑟和陰寒。
“伯父,媽媽不想見您,請淩軒代為轉達。”裴淩軒雙手自然垂後,一身霸氣,站在男人的身後,語氣冰冷地說著。
男人詭譎一笑,語氣裏充滿了威脅和恐嚇的意味。
“不想見?是你不讓她見吧!果然跟你父親一個樣。可惜,就不知道這死法,會不會一樣?”
男人轉過身來,就站在河堤上,嘴角邪佞,居高臨下地睥睨著。
裴淩軒站在河堤下,絲毫沒有退縮。
河堤上的強風,不斷從上自下灌進裴淩軒的身體裏。
下風?
他裴淩軒的字典裏,沒有這號字。
“伯父,您已經觸犯了淩軒的底線了,請您收手。”裴淩軒目光如炬,威嚴盡露,義正嚴詞地說著。
男人斜視看著,眼神落在後處,河上餘暉的倒影上,語氣奸佞地說著:“收手?臨門一腳,你要我收手?真當我那麼好騙?我苦心經營十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刻。你一個初出茅廬的總裁,隻是螳臂擋車,以卵擊石罷了!”
裴淩軒眼神冰冷,語氣蕭寒地說著:“伯父,回頭是岸。”
“淩軒,你若能識相點,我還能讓你那懷孕的妻子,保個全屍。”
男人說完,自河堤上走下,就站在裴淩軒的麵前,嘴角的邪笑,帶著無情的殺戮,目光裏充斥了嗜血的紅絲。
裴淩軒紋風不動,臨危不懼,凜若冰霜地回應著:“伯父,您真要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嗎?難道您不怕晚年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