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閻羅聞言,雙眼一眯道:“此事絕無可能,那小輩的儲物戒我用神識掃過,裏麵都是一些低階的草藥,而且身上在沒有其他的秘密。嘿嘿,我宗那徒孫雖然戰鬥力較強,丟了你們的臉麵,你也不要如此反咬一口吧?”
紅發閻羅嘴上如此說,但心下也相信了八九成,再想想那叫默雲的弟子在自己麵前毫不露怯的樣子,隱隱感覺其身上有什麼隱秘一般。
那紅楓穀元嬰長老聞言,也是大怒,隻是攝於紅發閻羅原因後期的淫威,才冷吼一聲“哼”,便不再做聲。
在一番爭執之後,各宗的長老都無所獲,隻得不甘的退去。
一幹長老的爭吵當然傳到了場內小輩的耳中,然而場外的默驚天、默浩、慕楓、孫劍、鄭牧、藥費六人已然認定了那默雲就是此行的最大受益者,不過除了那默驚天,其餘人等都不會講沈浪出賣的。
默驚天見紅發閻羅臉色難看的回到本宗的高台之上,便舉步道近前道:“大長老,弟子有話要說。”
紅發閻羅麵露詢問之色。
默驚天整理了一下思路,將那日在囚龍渡中的默雲的種種所為一一道來,先是默雲如何舉手投足之中就將那修為金丹期的朱厭擊殺,後又是如何之身進入那金翅大鵬王的領地全身而退的,而自己在有分神期師尊賜予的護身玉符的情況下才僥幸逃命,而且身受重傷的事情一一道來,而且言語中盡是引導紅發閻羅往哪沈浪身上懷疑。
一旁的默浩聞言,一臉苦澀,眼神之中帶有淡淡的焦急。
紅發閻羅聽了默驚天的述說之後,一一印證了自己先前的猜測,便不露聲色的淡淡道:“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這是四顆解毒丹,你們服下後,那腐蝕毒自然可解。”
紅發閻羅丟出四顆丹藥後,便騰空而起,向本宗在京城的驛站飛去。
就在紅發閻羅和鐵劍門的孫逸風他們爭執之時,沈浪在黑魔宗的驛站之中麵對著麵色難看的白麵催命手和鐵鬆二人,一臉平靜。
“事情就是這樣,此次秘境之行,弟子卻是收獲甚微,所有的靈藥都在這裏了,並沒有找到師尊和祖師交代的哪幾種靈藥。”沈浪淡淡道。
鐵鬆一臉陰沉,沉默不語,顯然眼前的這個默雲已經極其陌生,而一臉蒼白的白麵催命手曾良眼露輕蔑之色,冷冷大殺意慢慢從那瘦弱的身體之中散發出來,同時一股元嬰中期的修為氣息轟然爆發,彌漫著整個房間,連鐵鬆都喘不過氣來。
曾良冷冷道:“小輩,不要再我麵前還信口雌黃,你能騙過那曾山,卻逃不過我的法眼,料你身上定有隱匿存儲的法寶,還不速速交出來,不然叫你死無全屍。”
沈浪聞言一驚,這白麵催命手不愧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竟然心機如此深沉。
當下雙眼一眯,下意識的倒退了幾步。
“哈哈哈哈,小輩就是小輩,經不住丁點壓力,受死吧。”
曾良手一招,一把黑色鐵尺極速打向沈浪,當的一聲,隻見那黑色鐵尺被震飛開來。
正覺不可思議的鐵鬆,在見到曾良一出手就是自己的本命法寶天魔尺時,還想上前勸慰一聲,可是一見隻是倒退兩步的沈浪手握一把黑色短劍時,更是滿臉驚懼不已,這還是自己的那個資質普通的徒弟嗎,要知道師父雖然受了重傷,但此時的一擊也不是一般金丹修士所能接下的啊。
曾良也是微微一呆,便哈哈笑道:“好小子,原來你隱藏的如此之深,就算你隱藏的再深,今天也是個死。鐵鬆,等什麼,趕緊用你的默雲決將這小子的精血吸過來,你等這一天不也是等了好久了嘛?咳咳咳......”
曾浪按住胸口,黑色的逆血從自己嘴中溢出,重傷衛浴的自己加上先前沈浪對自己的本命法寶的一擊,導致了傷勢的複發,不過饒是如此,眼中還是露出了瘋狂之意。
沈浪聞言,雙眼眯的更小,冷冷道:“魔修就是魔修,原來你們早就對我下手了。”
連番變故之後後,鐵鬆定了定神,而此時也終於露出了奸雄本色,原本正氣十足的國字臉上露出惡魔般蝕骨的冷笑,淡淡道:“你本是一個孤兒,能將你養的這麼大,應該感謝我才是,畢竟是我讓你見到了這大千世界的新奇和瑰麗,今天就是你報答為師的時候了。”
“默雲決,噬血。”鐵鬆麵色猙獰的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