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窟分支的深度著實讓艾文始料未及,雖沒有雷霆之力阻撓,卻讓他飛了足足有一刻鍾的時間才逐漸顯現出了些許端倪,本應是漆黑一片的洞窟卻透出了一絲光線。
“就要到盡頭了麼?”艾文喃喃道。
話音剛落,他卻驚奇的發現這洞窟的勁頭居然充斥著一片綠色。
“咦?”隨著一聲輕咦,艾文便已經到達了洞窟之外。
一陣刺眼的強光過後展現在他的眼前的竟然是一座鳥語花香的小山穀,這和剛才那到處雷霆的漆黑洞窟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這個山穀並不是很大,四周的山巒將視野完全遮住,而天上雖沒有太陽卻擁有著充足的光線。在一側的山上,有個小瀑布順流直下落入水潭,而潭水又彙聚成涓涓溪流在穀中蜿蜒纏繞,剛好從艾文的身前流過。
在山穀的正中,一個有鮮花和藤條所組成的圍牆將一間小茅屋圍成了天然的小院,而這院落之中卻赫然出現了無數條漆黑的寒鐵鎖鏈,這些鎖鏈的一頭深深的插入地下,而另一頭卻探入茅屋之中。從根根繃緊的鎖鏈可以看出,在鎖鏈的另一頭應該是正纏著什麼東西。
見狀,艾文並沒有放鬆警惕,神念一催,無數神念殘片分離而出將這個山穀的每一個角落都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並沒有像預料的那樣有什麼埋伏跡象。
在收回最後一絲神念碎片後,艾文決定親自進入這個茅屋一探究竟,他小心越過溪流,伸手輕輕推開小院的籬笆門。
山穀中的一切依舊十分平靜,除了涓涓的溪流聲以及不知道是哪裏發出的鳥鳴外,絲毫沒有任何異樣的聲音,但是越是這樣卻越有可能隱藏著更大的危機,艾文也是這樣不停的提醒著自己。
終於,艾文小心翼翼的躲過幾條有可能帶有危險可能的寒鐵鎖鏈後走到了小茅屋的門外,他抬手剛要推門,似乎是感到了什麼危機,又將手抽了回來。
“這位先生,既然都已經到了寒舍門外何不進來一敘?”一聲纖細而又溫柔的聲音由茅屋中緩緩傳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艾文猛然一驚,雖然他在之前已經做好了十二萬分的準備,可卻沒想到對方會用這種方式作為開場白。
“既然被發現了那就直接進去吧!”
想到這裏,艾文也不客氣,推門便走了進去。
當他見到屋中一幕時,展現在他麵前的卻是令他始料未及的。隻見那茅屋之中並無他物,唯有無數條陰寒的黑色鎖鏈將一個瘦弱的女性身影緊緊纏住。這身影雖被鐵鏈緊緊纏住,卻也擋不住她那前挺後翹暴斂天物之身材,而此時這個女性頭發散亂,並看不清長相,但是隱隱從臉型輪廓上判斷絕對會是一個美人胚子。
“你就是這天冥蛟的殘魂嗎?”艾文耗不客氣的問道。
“先生何必如此心急,不想聽一聽妾身的故事麼?”
這被捆少婦不但沒有回答艾文的問題,反而將話題岔開。
“不要耍花樣了!在下此次前來就是來消滅閣下的,做好準備了嗎?在下可要動手了!”說著,隻見艾文雙臂一揮,整個人變得虛無起來。與此同時,無數神念殘片從艾文的凝形體中暴射而出,每一片神念殘片都種滿了殺意。
“先生且慢!”見到對方不容分說便要動手,那少婦也是吃了一驚,急忙勸阻道:“妾身並非那天冥蛟殘魂,說起來妾身也是受害者!”
“嗯?”
聞言,艾文的身形再次凝固,雖然他並不是十分相信此女所言,不過他也並不是什麼不講道理之人。
“那,天冥蛟的殘魂在哪裏?”
“實際上,這天冥蛟的殘魂早在多年前便已經消亡了。”
“這怎麼可能?”聞言艾文難以置信的道:“一月前這天冥蛟還曾將我打傷,不要花言巧語蒙騙於我,我看其實你就是這天冥蛟的殘魂吧?”
“我……我沒有騙你,請先生慢慢聽妾身講來。”
“好吧,倘若再讓我尋出破綻,便立刻動手。”
“是。”聞言,此婦也是鬆了口氣,緩緩地道:“妾身名叫冥蕊,乃是玄冥宗的一名弟子。”
聞聽玄冥宗名號,艾文立刻似乎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道:“玄冥宗?那玄天七子和七龍玄冥陣不都是出自這玄冥宗麼?!”
在金老傳輸給他的信息中剛好包含了許多西域大陸勢力的信息,隻是能並不認為這些知識能夠這麼快便用上。再怎麼說,跟這裏遇到這西域大陸知名大宗的弟子,卻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
“先生聽說過七位師兄師姐?先生所言不錯,那七龍玄冥陣便是他們的主修陣法。”見艾文居然聽說過七龍玄冥陣,冥蕊不由得麵露訝色。
“恩,這句好像卻也不假,接著說吧!”
“是,妾身乃是玄冥宗的一名高階煉體士,但是卻因為一個負心人背叛了宗門。那人是我的師兄,他偷了師祖從上古遺跡中找到的天冥魔功後便帶著我逃離了玄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