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前她就是這樣,成日對著商少君哭鬧,她知道商少君不喜,卻無法控製自己。後來她學會收斂自己的情緒,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讓自己冷靜,讓自己再等等,但是病中的虛弱和連日來夢魘困擾的脆弱讓她顧不了那麼多,想不了那麼多。
“我不是你的柳湄!那麼多女人你找她們去!你給我滾開!”白穆哭著將商少君往一邊踢,扯著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
商少君渾身都被汗水浸透,幾縷散發濕濘地搭在臉頰上,眸子裏炙熱的火光化成沉不見底的墨色,一瞬不瞬地盯著白穆,***的呼吸並未平緩。
白穆見他不過來,也不再吵鬧,隻是抱著被子縮在榻角,睜大了眼不讓眼淚流下來。
兩相對峙,許久,才聽聞輕輕一聲歎息。
商少君上前,溫熱的指尖抹去白穆臉頰上掛著的淚,將她淩亂的發順在耳後,吻上她的眼角,“我知道你不是她。我知道你是誰,你呢?阿穆。”
我知道你是誰。
你呢?
阿穆。
白穆略一抬眼,便見到那張熟悉的臉。入鬢的長眉,深邃的雙眼,英挺的鼻子,微薄的***,她日日想念,夜夜期盼的人。
“我是誰,阿穆?”商少君沉眼望住白穆,眸子裏的微光明明暗暗,倒影著她略顯蒼白的臉。
“商少君……”白穆眸光一柔,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閉眼***他的唇。
商少君的身子微微***,複又燃燒起來,緊緊摟住紙片似的人,輕而易舉地剝落了掛在她身上的幾片衣裳。
白穆同樣摟著他,指尖***他厚實的胸口,婉轉流連覆住他的背,一寸寸地愛撫。
他這一身的傷口,當初撿到他時,柴福那裏並沒有太好的藥,救回一條命已是萬幸,疤痕是永遠抹不去了。她曾無視男女大防,替他一點點地清理傷口,上藥換藥,頻繁到她幾乎記得每一條疤的紋路。
他是闖入她生命的第一個男子,給她擔憂,給她歡笑,給她眼淚,給她誓言,給她等待。
她覺得全身都融成了一灘水,明明是秋日的夜晚,卻仿佛看到斑斕的***在眼前一點一點地綻放,帶著三月的陽光,融成一陣蘊暖的風***眼前,滑化了身子,滑濕了眼角。
她察覺到他柔軟的唇,輕細地吻過她的後背,順著她背上的傷,輾轉到她左肩上的傷口,輕啜啃***,仿佛要將那傷痕抹去方肯罷休。本就發熱的發膚愈加地灼熱,骨子裏卻越來越覺得寒冷,隻拚命地攀住身邊的滾燙,似乎要融入骨血才能驅散那份寒意。
“商少君……”他的吻讓她驀然想起那兩次,一次麵對餓狼,一次麵對怒熊,沒有一絲猶豫,一毫懼怕,隻想著救他。
她□的身體哆嗦著,攀上他的肩頭,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仿佛恨不能嵌入其中,哽咽著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地……愛你……”
尖銳的疼痛穿透身體,白穆的聲音驀然一哽,雙眸有一瞬的空洞,眼角便***淚來。攀在她身上的人傾身吻她,吻去她眼角的淚,灼熱的氣息緩緩驅散體內的寒冷,身下緊密的切合讓她恍惚看到了漫天飛舞的火紅色同心結。
“阿穆你看,我和你的命綁在了連理樹上,再也分不開了。”
再也分不開了……
再也分不開了。
秋風鑽透窗間縫隙拂過紅燭的發梢,燭光微閃,幔影綽綽。一隻翠鳥停在窗欞上,清鳴幾聲又振翅飛去,不知何時下起綿綢的細雨,一聲聲地敲打在窗紙上,如同水墨作畫,少許,雨勢愈大,雨點漸重,淹沒了原本的畫色,隻留下光影逶迤,靜默了一室繾綣***。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說一下v文的事,因為開文至今都沒跟編輯溝通過,我嘩啦啦一個月就更到10w字了,之前又是周末,所以說到v文的時候,比較匆忙……沒來得及提前在文裏通知大家,真的對不起!也感謝一路跟過來的姑娘們~我會繼續努力更新,乖乖碼字滴~
其次預感這章會遭拍,嗷,拍磚的姑娘輕點哈~~~~嘿嘿~~~~
看了下大家的留言,似乎有些姑娘誤會了……所以加了一句話……黃桑說的“我知道你是誰”,是指他沒把阿穆當柳湄。
不好意思偽更了,之前被鎖了~~~貓撲中文www.mpz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