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勳一瞧,好嘛,瞬間擺出一副承認錯誤的狀態,擺明了是班裏的調皮搗蛋鬼嘛。
“咳!我是學堂新來的學衛,說說你今天不僅打牌了還遲到了,該怎麼懲罰你?”楊勳不知道他的口吻已經像極了以前他記憶中的教導主任,還是加強版的。
“我。。我。再也不敢了!”呂奇其實完全不知道什麼是學衛,一看別人都是這麼自豪的介紹出來想必也是什麼了不得的老師吧。
“恩,暫且記賬上,快進去上課,再有下次,就別怪我了!”楊勳揮揮手,示意其進去上課。
呂奇如蒙大赦,揉著還翻騰不已的地方,一溜煙跑沒影了。
順手取過花名冊,在今天一欄,呂奇名字下寫下‘遲到’二字,伸了個懶腰,眨了眨泛著淚花的眼睛,不安分的楊勳又在想找點事樂嗬樂嗬,好像自己的職位一天到晚也沒什麼事可做,難道隻能點點名,嚇唬嚇唬小朋友,或者偶爾嚇唬嚇唬別校的小朋友?
這對於勵誌當一名傳奇的教導主任的楊勳來說真是無比憋屈,對了!楊勳靈光一閃,學衛不是還負責保護學生們嘛。
保護?總不能像個捕快一般或者像個門房一般守大門吧,嘿嘿,我楊勳追求的是保護的極致——貼身保護!
說完,楊勳把花名冊放在門房裏,屁顛屁顛的跑去各個班級扒窗戶去了。
扒窗自古以來就是班主任的領域,不過現在可沒有人出來指責楊勳越俎代庖,反倒是正在搖頭晃腦讀著書的學生們突然感到莫名的後背一寒,一雙眼睛就在教室打開的窗戶外麵掃來掃去。學生們今天都認識了這個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錢的學衛大人,學生門紛紛打起幾分小心來。
一個時辰後。
甲班。
講台上坐著溫和的張韻如老師,張老師今天講的正是《孝經》,和楊勳以前的世界不同,學堂裏學生們沒有四書五經,他們需要學習的是《孝經》、《忠義》、《禮》、《律歧》、《猛獸圖鑒》、《古事》。
稍微不同的是《猛獸圖鑒》講的是所有常見的致命猛獸,作為猛獸多如狗的世界,不了解這些危險,很可能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古事》並不是講的國家的曆史,而是有記載的修士災難,以及一些安全躲避的方法,這些書楊勳都翻了一個遍,早已了然於胸。
而倒數第三排坐著一個熟悉的小孩,眼珠不時轉動起來透出一股子機靈勁兒,或許是因為平時挑食的緣故,盡管一身錦緞卻掩不住麵色有些麵黃肌瘦,卻是不久前才受了教育的呂奇。
此時學生們都拿著書,咿咿呀呀的朗讀著,呂奇也裝模作樣的把書豎著,在講台老師看不到的地方夾雜了一本小人書,看的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
突然,呂奇好像感到有人在背後,好奇的轉頭瞧去,不料才轉了一半,僵住了。
啊!那個變態!額,不對那個學衛,他會不會看到了,有沒有?念及至此,呂奇斜眼瞄了瞄,正好看到楊勳似笑非笑的表情。
學衛大人!你誤會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要聽我解釋啊!呂奇感覺身子好沉重,一遍遍的在心中呐喊道。
趕緊捧著書本真讀一番,眼角的餘光卻再也沒有發現那個夢靨一般的身影,走了嗎?我要不要下課之後去自首投案?接下來的幾節課時間,這個念頭都在呂奇腦海中徘徊。。
楊勳卻是沒有走遠,這麼好的學習氛圍,楊勳也沒去管那調皮的呂奇,取了鐵書,坐在長廊細細研讀起來。
長廊頂端盤有一些不知名的植株,散發出一股似檀非香的味道,讓人心緒安寧不少。
這楊勳的心也隨著鐵書裏麵的文字想象著那個神秘的修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