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為力。”蕭明哲冷冷得將我從重獲自由的美夢直中無情的拉了回來。我立馬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哭喪著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蓉兒見我失望,趕忙蹲下來,安慰道:“殿下,這裏是戒備森嚴的皇宮,任憑蕭官人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沒法將您帶出去的。您稍安毋躁,奴婢定會護您周全。”
“臉都腫成包子了,還在這說大話。”蕭明哲佯佯不睬的跳下屋頂,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就灌了下去。
蓉兒白了他一眼:“那奴婢倒是想請蕭官人賜教,現在有何脫身的辦法?”
他伸手指了指我的鼻子“我隻負責保護她的安全,別的我可不管。”
“你倆先別吵吵,容我仔細想想。”
如果蕭明哲說的是真的,那嚴太後冒險將我囚禁在這裏不過是怕我去江南郡找她老爹的麻煩,可是我人還沒有進宮,她怎麼會知道我的來意呢。
“隨我進宮的那個李明達呢?”我趕忙問。
“在碧灃園門口就被一幫侍衛按住了,隨行的府兵也全部被擒。所以我估摸著,這事兒跟嚴峰脫不了幹係。”
“嚴太後哪來這麼大的膽子?”蓉兒突然問“換作從前,她在殿下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我歎了一口氣:“雖然我不想這麼猜,但府裏大概出了奸細。或者說,府裏的奸細終於起作用了。”
蓉兒恍然大悟道“殿下這麼一說,奴婢倒是終於明白了。嚴太後這般張狂,必是知道了殿下產後性格大變的事情。她也許也是想試探一下,如今的殿下,到底還是不是她的對手。”
可我秦冰終究不是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子桑毓啊。我又一次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起來。
蓉兒卻狡黠得看著我:“殿下,如果是這樣的話,您不妨就按奴婢說的做。”她浮在我耳邊,將計劃娓娓道來,我聽得聚精會神,暗暗都記在心裏。
第二天一早,蓉兒正伺候我梳洗,十幾個小太監便魚貫而入,將豐盛的吃食擺在我麵前,滿滿當當竟然擺了一桌子。
我看了蓉兒一眼,見她點了點頭,便眼看著她走上前去,一把掀翻了桌子,頓時,碗筷盤子碎了一地。
我踩著那一片狼藉走到首領太監跟前,他低著頭跪趴在地上不敢看我。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俯下身說道:“勞煩這位公公通傳一下,長公主子桑毓求見陛下。”說罷,將右手的玉鐲摘下,塞到他的手中。
那首領太監早就抖成了篩子,接過玉鐲又雙手舉過頭頂,將它奉上,絲毫沒有想要收下的意思:“太後娘娘的旨意,老奴是萬不敢違背的,還請殿下不要為難老奴了。”
蓉兒接過玉鐲,打發他下去,也無可奈何的衝我搖了搖頭。
正在我傷腦筋的時候,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太監去而折返,他見四下無人,伸出雙手輕輕將門闔上,轉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是?”我定睛一看,正是伺候我下馬那個小太監。
“奴婢金吉叩見殿下千歲。”
“免禮免禮。”我招呼蓉兒扶他起來,可他卻重重的磕了好幾個響頭。
“你想腦震蕩嗎?”我親自過去將他拉起來,可他卻說什麼都要跪在地上。
“奴婢愧對長公主殿下!”他含淚“我們布置在宮中的眼線已經被嚴太後拔除了一大半,以至於沒能及時做出反應,殿下受委屈了。”
我轉頭看向蓉兒,蓉兒悄悄對我說:“奴婢對宮內的事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