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窗戶,月光皎潔,窗外什麼都沒有。
“阿九,剛才我看見……”
“你做夢了。”阿九握住我的肩膀硬把我按在床上,不容反抗的從身後握住我的腰,“快睡吧。”
“可是……”
“睡覺!”
我閉上眼睛的時候,忽然想起那個人我見過。白天去送外賣的時候,那個對我有點凶的叫老羅的大個子。
第二天睡到日頭曬屁股才從床上爬起來,腰酸背痛的下樓,阿九已經把要賣的點心都擺出來了,我偷偷摸摸的拿了一塊荷葉酥咬了一大口,還沒咽下去就看到一輛警車亮著紅藍二色的警燈開了過去。
點心在喉嚨裏噎了一下,我大驚:“這又是出什麼事了?”
門上的鈴鐺響了一聲,周晴穿著一身黑色的A字裙披著長卷發妝容豔麗的走進來,見我一副蓬頭垢臉睡眼惺忪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伸出纖纖玉指在我額頭點了一下:“默默,你出息點成不成?看你這副熊樣,什麼時候才能嫁的出去啊!”
“本姑娘芳齡20,還在少女行列,不勞煩大爺費心。”我翻白眼,給她倒了一杯檸檬水,抬起下吧往外指指,“這又是怎麼了?”
“好像是死人了。”自從上一次被拘留過之後,周晴對警察一向沒好感,“咱們街上不是來了一個劇組拍戲嗎?好像是死了一個劇務。”
我一下子想起昨晚那個夢。
“喔呀,美女!”阿九抱著泡沫食品箱從廚房裏走出來,看到周晴在馬上笑逐顏開的熱情打招呼,“想吃什麼?隨便點。”
“喔呀,阿九。”周晴看到阿九馬上笑的跟一朵花似的,“這是去幹嗎?”
“送外賣,美女稍等,我馬上就會回來的。”
我接過阿九懷裏的泡沫箱子:“還是我去送吧。”
阿九很欠扁的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掌櫃的什麼時候這麼勤快了?”
我恨的牙根癢癢,皮笑肉不笑的說:“不是你做點心挺累的嗎?我替你分擔一下。”
阿九眯起眼睛:“掌櫃的,你知道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嗎?”
“你去死!”我奪過箱子氣勢洶洶的就往外走,阿九在我身後咳了一聲:“掌櫃的。”
“幹什麼?!”
“你還穿著睡袍呢。”
我:“……”
抱著箱子來到秦家老宅,遠遠地就看到黃白相間的警戒線,警車停了一路,記者扛著長槍短炮在那裏圍追堵截,逮住個人就一通亂問。
我低著頭溜牆角,沒幾步就撞上了人。杜卿攔住我的去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默默,你來了。”
嗅覺靈敏的記者們已經開始向著這邊圍過來了,我恨不得能鑽地遁走。阿九側身在人群裏擠一條路來,把我帶進警察的保護圈裏。
“抱歉,出了一些事,東西先放這裏,箱子回頭我給你送過去。”
“好。”我把箱子放到地上,往屋裏看了一眼,“這是……出什麼事了?”
話音未落,一個熟人捂著嘴從屋裏出來,一邊走一邊嘟囔:“這才死了多久?就這麼臭。”
“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