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同在一個轄區,而且專為京城軍家子弟設立的學校就那麼幾所,所以言知歌和林傾墨很輕鬆的就分到一所小學。仍舊是一起上下學。

直到……

五年級的一天,言知歌難得早早吃完飯去找林傾墨,可惜敲了半天都沒有人。無奈上課鈴都響了,她隻得嘴裏嘟囔著“壞林傾墨,自己先走了”一邊背著小書包往學校跑去。在老師嚴厲的注視下,她進班。正準備狠狠瞪一眼那個臭家夥,卻猛然發現座位是空的,一本書都沒有,她的腦袋轟的一下就懵了。

“愣著幹嘛?快進去啊!”老師無奈地說。

一放學,言知歌就往家衝,然後拍拍他家門仍是無人應答。

回到家一進門就四處找姥姥,“姥姥!你知道林傾墨去哪了嗎?!”言知歌急切地問。

姥姥搖頭,“怎麼了?”

“他家沒人!也沒去學校!”

這時,姥爺走出來,掂著他那墨寶,“聽老林說送去他父親那了。”

“啥?他們怎麼這樣啊!難道一家三口出去還要讓林傾墨在那尷尬著?!”言知歌氣得快要忍不住大罵。

姥爺點點頭,兀自走出去了。其實老林還說是要打離婚官司,讓林傾墨在那住更有利於他父親。總之哪邊都有孩子,判給誰不都一樣麼……更何況,看見父母在法庭上針鋒相對可不是更煎熬的麼?這些用不得給孫女說。

他歎了口氣,出門了。

言知歌還愣在那,忽的衝出去,“姥爺,他說沒說給我手機號什麼的?”

姥爺沒聽到,走遠了。

到了下午,言知歌仍去他家。

“喏,小丫頭,那小子給你留的條。第一行是手機號,第二行是qq號。”林爺爺已經到了家,正抿了口茶喝。

“謝謝爺爺!”言知歌拿了紙撒腿就跑,就留下遠遠的聲音。

“哎……”林爺爺揪了揪他那莫須有的胡子,似有似無地歎了口氣。“想我當年追阿玥,那叫個青春年少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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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嗯!”

“……”言知歌感覺有些局促,“你怎麼突然就走了?在你爸爸那兒?怎麼樣?”

“還好啊,挺好的。”他又笑兩聲,“你呢?”

“嘿,我給你說,今天楊子歌被老師點起來了,然後他……”於是兩人從天南說到海北,都在心照不宣地扯話題說。

“林傾墨……”言知歌語調放的很輕,“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那邊沉默了下,“不會很久。”

“不會很久是多少?”

“我……”“你若是幫我守住第一我可能就回來了。”他的語氣輕鬆愉快。

“好吧,晚安咯!睡個好覺!”那邊是上海,聽說很遠的,臨著海。

“嗯……”

言知歌心情沉重地躺在床上。姥姥進門時,還看見她鼻子抽了抽,拳頭握的緊緊的。

——

“爸,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林傾墨站在書房門口,問道。

“很快了。”父親停下手裏的工作,“別著急,明天帶你去歡樂穀。”

“具體到什麼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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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自己父母在法庭前針鋒相對,到處都是冰冷的顏色。

回到“家”,還是他們一家三口笑晏晏的樣子。

林鉞總是擠兌他,很簡單,霸占住父親就是了,還把他母親叫過去。

“爸!你不用說什麼補償!”

“林傾墨!這學校是最好的!國際化的教育模式、老師,我已經給你辦了手續,明天正式報道。”

“所以我被判給你了你就做些所謂的補償?”

“我不需要,你把我送到爺爺那就是最好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