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一別數年,你小子竟然還活著,記得當初在萬妖森林裏,咱們一起共患難的日子,簡直如同昨日,而現在,你,竟然也達到了寂滅境,為兄真替你高興,來,再喝一杯,權當慶祝我們至今還活著。”萬獸峰峰主池暝端起酒杯,向著對麵男子再次一敬酒,眼中的感慨讓的男子苦澀一笑。
“你還和當年一樣,這粗獷的性子,倒是一點也沒變。” 封玄奕搖了搖頭,但還是一飲而下,是呀,一切都恍如昨日,算算時間,快十多年了吧。
“哈哈,你也沒變,還是那麼……美,你個小娘們,記得當初第一次相遇,老子還以為是那個女的女扮男裝,誰承想,哈哈,別說,看你瘦胳膊瘦腿的,當初你從妖狼堆裏把我扒出來,一路背回來,我都不相信是你幹的。”池暝似回想起什麼,頗有些苦澀道。
封玄奕也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怎麼,你不是一向自由慣了嗎,怎麼會成為聖皇閣的客卿長老,聖皇閣的實力,可是堪比太虛門呀。”頓了頓,池暝突然看向封玄奕,饒有興趣問道。
封玄奕柔美一笑,抿了一口酒。
“你當初還不是一樣,說不習慣太過束縛的生活,如今,不是也加入了太虛門嗎,生活的變遷,有時候,真是不由自主。”
聽著封玄奕的話,池暝也是歎了一口氣。
“是呀,無根的浮萍,總是那麼孤單,當初和你我一同進入萬妖森林的,恐怕有兩千人吧,可到頭來,一場獸潮,剩下的,卻隻有你我二人。”池暝臉色也無形中陰沉了許多。
年少的回憶,至今想起來也心有餘悸,猶如噩夢,突破寂滅所帶來的心魔也是那次,如果不是自己心智堅定,恐怕早就成了行屍走肉。
“對了,這是你要的東西。”池暝似不願回憶過往,從懷中掏出一個儲物袋扔給封玄奕。
封玄奕一把接過,沒有看,而是從腰間解下一個黑色袋子,同樣拋給池暝。
“嗯,要不是你代表的是聖皇閣,老子打死也不收你的錢。”池暝無奈一笑,將袋子放在桌麵上。
“既然咱哥倆許久未見,不如好生痛飲一番,說好了不準動用元力,來他娘個不醉不過!”池暝起身,直接端著酒壇來到封玄奕麵前,睜著牛眼。
看著老友的樣子,封玄奕正欲說什麼,此時緊閉的大門卻豁然被打開,一道人影踉蹌而入。
“誰他娘的這麼沒有規矩,誰讓你進來的?”池暝的酒興被打擾,臉色突然一陣漲紅,帶著煞氣看向來人,但他話還沒說完,手下的一句話讓的他頓時一變。
“峰、峰主,大、大事不好了,咱們峰的季淩雨獄長被殺了!!!”
“怎麼回事,趕快說。”池暝單手一抓,便是將來人吸入掌心,同樣,一股暖流被打入近進體內,如今的他雖然作為一峰峰主,但人一老,就喜歡掛念,換做另一句話的意思就是:護短。
整個太虛門誰人不知,他池暝最護短,曾經有一個門派,殺了他門下弟子,然後他直接帶著整座峰的人,駕馭著近千頭靈獸去找場子,從那一天開始,他的護短名聲便是出去了,誰還敢欺負他門下之人,可如今,自己的獸獄長,開陽後期的得力手下,竟然被殺了,這怎能讓他不怒。
來人在那股元力暖流中,逐漸平息下來,趕緊一股腦兒敘說起來。
“季大哥聽說我太虛門不知何時潛進來了一頭靈虛大圓滿的雷獸,便帶著我們兄弟前去捉拿,誰曾想到,那,那頭雷獸竟然是丹華峰一名藥田雜役弟子的契約靈獸,然,然後我們雙方……最後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