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個趴著,一個坐著。外麵天到了最黑的時候,屋裏的燈卻亮的有些刺眼。“把燈關了吧!”張琪抬起頭看了看張放。
“恩,好!”張放點了點頭,起身走到前麵。“啪。”教室裏一下子暗了下來。張放的眼睛一下子適應不了突然而至的黑暗,就摸索著向原來的座位走去,一路上不是碰了桌子,就是踢了椅子,費勁周折,終於坐回了原位。
“這個樣子多好。”張琪還趴在桌子上。
“是啊,黑的極致就是光明。”
“失敗是成功之母嗎?”
“反正老師們經常這樣說。”
“老師,老師又不是聖人。”
“但有的時候,他們就是聖人啊!”張放突然發起了感慨,“我記得小時候最怕的就是老師罵,反而對老爸和老媽沒那麼畏懼,就是到現在,有時候我也覺得老師是不會犯錯的。”
“但他們也是人,是會犯錯的!”張琪依然趴在桌子上。
“那我現在希望他們多犯點錯,多給我幾分也好啊!”張放靠著背後的桌子,看著後黑板上的那句“沒有比人更高的山,沒有比腳更長的路說道。”
張琪突然坐直了身體,盯著張放。
“怎麼了?”張放被張琪盯著有點不好意思。
“做夢!”重重的兩個字從張琪嘴裏吐了出來。
“要是夢就好了,起碼,醒來一切可以重來。”張放沒有理會張琪的意思,繼續著自己的感慨。
“那要是醒不過來了呢?”
“那就在夢裏活著好了。”
“醉生夢死?”
“是啊,總比被老爸揍死要強吧。”張放長出了口氣。
看著張放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張琪突然笑了起來,“喂,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啊。”張放一臉的無辜,“我是認真的。”
“哈哈,好吧,你是認真的,哈哈!”張琪前俯後仰的笑著。
“又來了。”張放忍不住捂住了額頭。
“哈哈,什麼,哈哈,又來了。”張琪笑著問道。
“你啊,笑點真低!”
“笑點低怎麼了?笑點低活的幸福。”
“對,對,對!肺活量還高。”說道肺活量,張放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張琪的前麵。
“你在看哪兒呢,”張琪捂住了胸前,“你怎麼這樣!”
“無意的,無意的!”張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什麼時候回去啊!”
“我不知道,等想回去的時候再說吧!”
“那這孤男寡女的,你,我,這不太好吧!”
“怎麼?本小姐還沒有怎麼樣,你到開始了?”
“沒有,沒有!”張放趕忙擺手否認。“這天真的好黑。”
“又回去了?沒的聊嗎?”
“額!”
“是不是吧!”
“你這也太彪悍了吧!”
“你敢說我彪悍!”張琪突然來了氣。
張放心裏爆了句粗口,而後不再開口說話,就笑眯眯滴看著張琪。
“受不了,受不了了!”張琪嚷嚷著。
“哈哈”這回輪到張放笑個不停。
“別笑了,別笑了!”
“哈哈”張放接著笑著,不知道是真笑還是假笑。
“那你笑吧,我走了!”張琪說完就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走了。
“咣,”門被重重的關上,張放測過頭看著窗外開始變亮的天空,“人總得向前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