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一輛黑色奔馳從車庫開了出來,勢如劍鋒,從玄二小姐的身邊呼嘯而過。因為速度過快,帶起的大風吹得玄二小姐的頭發肆意飛舞起來。
玄二小姐不由的一個踉蹌。
等她站穩身子,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早就沒了蹤影,她的心裏頓時起了一股怒火。
這個小子,又放她鴿子!
又是不作解釋就跑了!
還開這麼快的車!
她掏出手機快速撥了個電話給玄冥堂。她要問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那麼急。
可是玄冥堂的手機一直處於正在通話中,根本打不通。
她又打了個電話給秦明聰。秦明聰的電話也是一直處於通話中,打不通。
看來,這兩個人又在忙些什麼。
能讓兩個人都這麼忙,怕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算了,她這次就不跟冥堂計較了。
玄二小姐,捋了捋自己淩亂的頭發,又整了整裙擺,然後上了車,一個人前去赴宴。
——
比弗利山莊。
夜色漆黑如墨。
二樓南邊的房間,一直關閉著的房門被人從外麵緩緩地推開。
有人走了進來。
是個男人。
男人一身西裝革履,步伐輕慢小心,越是接近床越是放慢腳步,時間似乎流逝的都慢了起來。床頭的暖黃色的壁燈傾瀉在床榻上,散發出說不出來的溫柔協和。
男人一雙如鷹眸般的眼睛此時正細細的看著床上熟睡的人。他的視線從女人的眉眼開始,然後是鼻子,接著是那蒼白的雙唇,最後停在小巧的下巴。一遍遍不厭其煩的描摹著女人的輪廓,似乎永無止境。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眉頭倏然蹙起。
他走上前彎腰,將女人露在外麵的手臂輕輕放進了被褥裏,然後把蠶絲被往上拉了一點,再小心翼翼的把被子一點點的掖好。
因為他的彎腰,女人的眉眼更加清晰的映入他的眼眸,他緩緩地依床榻坐下,靜靜地凝視著床上的人。
冷峻的眼眸不知何時染上一絲柔情,黑色的瞳孔深處掩藏著化不開的深情,深情到和他那冷硬的輪廓顯得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他緩緩地抬起手一點點撥開女人的長發,在快要觸碰到女人白嫩的肌膚時驀然停住,轉而繼續撫上女人的青絲,嘴角卻是勾起一抹不可察覺的苦笑,還帶著那麼一絲無奈。
忽然床上的人微微蹙了蹙眉,他倏然收回手臂,斂起眼底的柔情,換成以往的冰冷威嚴。可是轉瞬間,女人蹙起的眉頭又舒展開來,男人偽裝起來的堅硬瞬間瓦解。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即使室內彌散著藥水味,卻還是能聞到女人清淡的發絲間的香氣。
她就像不染塵埃的精靈,即使四周圍繞再混亂的氣息,總是會讓別人找到屬於她的那絲味道。
與眾不同,清新溫暖。
男人不禁又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女人的臉龐。
這樣的軟弱無力,跟四年前一模一樣。
床鋪上披散的好看如瀑布般的長發,隻是襯得她的臉色蒼白,顯出她的脆弱。
【關於妹紙們提出的問題,已經置頂於評論區,公子將在那裏作統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