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館,宮斯雪透過路旁的玻璃櫥窗,決定還是先去美容院卸掉臉上誇張的妝容,不然,這副樣子回去她怕葉笙歌又會問東問西。
等一切收拾完畢,回到玫瑰苑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她剛進家門,正準備換鞋子,就看見葉笙歌端著一盤洗好切好的水果靠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宮斯雪望著葉笙歌,秀眉微微蹙起,心裏不禁嘀咕:心情這麼好,以至於這麼勤勞,真是少見。
葉笙歌笑眯眯的從果盤中拿起一塊蘋果,就勢往宮斯雪的嘴邊送來。
宮斯雪遲疑的張開雙唇,蘋果到了嘴邊,她又伸手一把擋過,警惕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到底有什麼事?”
葉笙歌嘟著嘴巴,白了宮斯雪一眼,“你丫的!喂你吃個水果怎麼就成非奸即盜了?我這還不是看你最近太忙了,心疼你,你倒好,滿腦子不知道想些什麼!”
宮斯雪將信將疑接過蘋果,然後便繞過葉笙歌進了客廳,將隨身攜帶的包放在茶幾上,視線在觸碰到茶幾上的保溫桶時,眼神倏然停滯。
那個保溫桶,她很熟悉。
第一次從比弗利山莊回玫瑰苑的時候,傭人遞給她的就是這個保溫桶,當時傭人說裏麵裝的是營養湯。
結合剛才葉笙歌的反常行為,她下意識的抬起眼眸去看葉笙歌,意料之中,她看到葉笙歌的眼底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她心裏頓時明白幾分,她垂下眼簾,鎮定自若的擰開保溫桶的蓋子,細細聞了聞,心裏鬆了一口氣:不是藥湯。
雖然氣味裏也能聞出淡淡的藥材,但是她很確定這不是沐大叔調製的那款藥湯,因為這個味道沒有那麼刺鼻,沒有苦澀。
“宮斯雪,你就沒有什麼要給我交代的?”
與此同時,她的耳畔響起了葉笙歌的質問。她心裏升起思量,一時半會,也就沒有回複。
葉笙歌見宮斯雪沒什麼反應,便緩慢的挪動著她那條受傷的腿,在沙發上坐下,優哉遊哉的繼續吃著自己的水果,隻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卻不依不撓的盯著宮斯雪。
“誰送來的?”
即使心裏已經明白了,她還是需要確定一下,畢竟那個人不聲不響的離開十多天了。
葉笙歌撅著嘴,開始怪腔怪調,“誰送來的?這……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別人是送給你的,又不是送給我的……”
宮斯雪聞言,眉頭蹙了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隻覺得心裏有股氣在遊走,她白了一眼葉笙歌,“你說,還是不說?”
“你是要我說啊?那好啊,今天下午……幾點來著?”葉笙歌說到這裏刻意的停頓了一秒,裝作回憶的樣子,大眼睛轉轉,“哦,是下午四點,一個西裝革履,長得高大挺拔,不苟言笑,舉止大方有禮,說話言簡意賅的……男、人、送來的。”
西裝革履,不苟言笑?
秦明聰和玄冥堂都是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