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成長,她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見證之下。
她身上有著一種別人怎麼也打擊不了的固執,隻要她自己認定了,便沒人可以強迫她改變。
她更像那沙漠中的仙人掌,環境越是不堪,她成長的越是快。
就像當年的他。
中午的陽光透過玻璃打在她的臉頰,暈上淡淡的光圈,白皙肌膚上細小的絨毛都看得見,他不禁伸手去撫她的臉龐,卻在碰到她泛白的唇色時,眉頭皺起。
她的每次脆弱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還要多久,她的這顆心才可以騰空。
他的眼底漸漸浮起不悅,可也不過轉瞬間的事情,不悅便被憐惜所替上。
他的觸碰顯然是打擾了她的睡意,隻見她的秀眉微微擰了擰,隨後便緩緩睜開了眼睛,那一片澄澈就這樣霎間映入了他的眼眸。
她輕輕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甚是好看,像是輕柔的羽毛掃過他的心尖,讓他有一瞬間的出神。
宮斯雪看著眼前這個一直盯著自己的男人,臉頰處傳來溫暖的觸感,讓她浮起一抹尷尬的紅暈,她咽了咽口水,輕聲開口,“冥堂?”
玄冥堂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倏然收回了手,他眨了眨眼睛,若無其事道,“到了。”
宮斯雪見他平靜的麵孔,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她環顧了一眼四周,不解問,“這裏不是……”
玄冥堂清淡的解釋,“為了甩開跟蹤。”
宮斯雪眉頭皺了起來,玄冥堂雖然沒有明說,她也大概知道是何玉瑤派人跟蹤。
何玉瑤顯然是想知道她的住址,從而想進一步調查她。
“你最近就住在這。”
宮斯雪偏過頭去看玄冥堂,“不需要這麼麻煩,我等天黑了再回去就好。”
“留下來養身子,你也不想在拍攝現場出現什麼不適。”
宮斯雪語塞。
剛才胸口確實有些不適,可經過一路上的修整,她已經好多了。
腦海裏浮現的是剛才易澤川的話,“拍攝期間你要當我的私人助理,負責我的一切雜物。”
她眼底閃過一抹異樣,堅定道,“開機發布會後,我要回去。”
玄冥堂凝著宮斯雪,沒有說話。
宮斯雪看著玄冥堂那捉摸不定的神色,小心試探,“這裏太偏,很不方便,再說合約上也沒有規定我必須要住在這。”聲音說到最後越來越弱。
玄冥堂聲音淡漠幽遠,“你是在跟我計較合約?”看似疑問句實則透著一絲確定。
宮斯雪心裏一顫,她搖了搖頭,輕聲道,“這不是計較,冥堂,我很感謝你幫了我這麼多,但是該劃清的還是要劃清,而且你這樣幫助我也……”是有期限的。
後麵的話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你無非是攀上了什麼權貴,可這權貴又會幫你多久……”
何玉瑤譏諷的話還在耳畔回響,何玉瑤說的每錯,她就是知道有玄冥堂在背後幫她擋掉一切不安的因素,她才敢挑釁何玉瑤,她才能這樣放手專心去想怎樣尋回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