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陶安寧把陶康康送去學校,眼看著到時間了,就給王祈亮發了條信息,讓他回家後想著去廚房吃早飯,就拎著東西打車去看陶勇了。
兄妹二人在探親室裏隔著玻璃話。
陶勇一身囚服,眼神沉靜又帶著長期在監獄裏關押慢慢衍生出的陰鬱。而陶安寧,一身淺色運動服,長發攏在腦後,一雙眼像黑矅石般明亮自信,言談舉止間,語調柔和親切,顯得越發漂亮有氣質。
陶安寧原本就聰明能幹,這幾個月在文化宮當舞蹈老師,接觸的都是真可愛的孩子,家長們也往往是刻意吹捧,再加上王祈亮平日裏生活上體貼照顧,陶安寧早不複當初獨自一人拉扯陶康康時的艱辛困苦,也不再是那個一提起工作,就羞於見人的丫頭片子了。
兄妹情深,血脈至親,人生道路卻早就從一時候起,慢慢的分道揚鑣,如今距離拉開,差距越來越大,早就不是一路人,全靠著那點血緣和孩童時相依為伴時的親情牽絆著。
陶安寧眼瞅著陶勇好像是又瘦了,關心問道:“哥,你在裏麵怎麼樣?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卡裏的錢你買東西吃用沒?我這怎麼瞧著你好像又瘦了?”
陶勇:“我在裏麵挺好的,每都按時按點的吃飯睡覺。瘦了麼?我自己怎麼沒覺得,那可能是最近氣轉暖衣服穿的少了。”
陶安寧盯著陶勇:“哥,那卡裏我又給你打錢了,你平時要是缺什麼,或者想吃什麼,就花那裏麵的錢,別省著,我手頭有錢花。”
陶勇點頭:“知道的,我知道。”
陶安寧又囑咐了幾句,忍了半晌,到底是壓不住想顯擺炫耀的心情,從到大,她就這麼一個親哥,在她哥麵前哭鬧爭吵,從來就憋不住話。
陶安寧:“哥,我都知道了,原來亮哥是省局的警察,他以前那是在當臥底辦案子。”
陶勇愣愣地,問:“你都知道了?。。。。。。他,他告訴你的?”
陶安寧故意擺著臉,假裝慍怒:“前陣子省電視台播新聞,他上電視了,我這才知道的,哥,你跟我實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陶勇訥訥的顫了顫嘴唇,沒吭聲。
陶安寧嗔怪的瞪他一眼:“你到底還是不是我親哥了?怎麼和他一個鼻孔裏出氣?”
陶勇緊緊盯著陶安寧的表情,試探著問:“他,全都告訴你了?”
陶安寧點頭:“嗯,全了,他以後要是再敢有事瞞著我,我肯定不能輕饒了他,哥,你不知道。。。。。。”
陶安寧把王祈亮他媽過來文化宮看她的事情,跟陶勇了,當著自己親哥的麵,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陶安寧忍不住抱怨:“你,他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好歹也是我第一次見他媽,萬一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