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內心的恐懼和慌亂,馮蓁蓁不自覺將段清緣的手用力一甩,不讓他牽,說:“我知道了,我自己走吧。”而後她也不等段清緣再說什麼,匆匆忙忙跨步,直衝衝往別墅裏麵去。
因為出乎意料,段清緣的腳步再次頓住,而且心口好似被尖刀捅了,一陣絞痛、一陣難受。
他望著馮蓁蓁慢慢走遠的背影,工整的寬眉也變成了毛毛蟲的形狀。他的心中萬分不解,馮蓁蓁這是怎麼啦?一大早她出去到底見了誰,為什麼一回來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當馮蓁蓁已經進屋了,他卻依然愣在那裏,深深的思考……
人永遠看不破的鏡花水月,不過我指間煙雲世間千年,如我一瞬。
臨近立秋,大白天時,天氣仍舊很熱,太陽仍舊很大。好在整體上,氣候不顯得那麼濕悶了。
這個周六,段清緣和馮蓁蓁一直待在屋子裏,哪兒都沒有去。當然了,他們夫妻也沒有任何交流,各自忙乎著各自的事情。總之,他們之間相互的溝通,比從前還要少上十幾倍。
晌午時分,段清緣聯係了一次詹逸,詢問他是否聯係上了佛無心或Joseph。那時候詹逸給的回答是否定的。而馮蓁蓁,整整一個白天,她都將手機拿在手中。她時刻等待著佛無心給她回電話。
最終,馮蓁蓁當然也沒有等來佛無心的電話。傍晚五點多鍾時,詹逸來到花語馨願小區,來到他們所住的別墅,向段清緣彙報他的人所打探到的情況。而這時候,距離佛無心和Joseph失蹤,正好二十個小時。
理論上,他們可以報警了。但是,他們都沒有動。回憶從前的每一回,隻要遇到這一類事情,段清緣都會立馬請他的朋友警察局ju長羅琛幫忙。而這一回他例外,沒敢去聯係羅琛,也生怕驚到羅琛。
近幾年,羅琛的工作重心就是放在掃hei上,羅琛早就想抓“無相門”幕後的老大了。而無相門幕後的老大,即佛無心。
“段總,我又調動了一幫兄弟,擴大了範圍尋找。我覺得,佛無心和他的下屬Joseph,一定還在a市的範圍內。”詹逸對段清緣說。
段清緣一直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抽著煙。現在的馮蓁蓁,也站在不遠處的樓梯口,光明正大聽著他們的對話。
當詹逸說完那段話後,段清緣好久都沒有應聲,專注的抽煙。
直到馮蓁蓁向他們這邊走近幾步,他聽見了她的腳步聲才懶懶開口,輕聲告訴詹逸,“不用找了。”
一時間,詹逸身軀一震,微微吃了一驚。
“啊?段總,這……”他吞吞吐吐,不解段清緣的心思,卻又不敢詢問。
馮蓁蓁也是,疑惑的蹙起那兩片纖細的柳眉,腳步又輕輕停在不遠處凝視著段清緣。
段清緣停止吸煙,幽深的眼眸危險眯起,不知道在看著前方的何處,解釋給詹逸聽,說:“他抓佛無心,毫無疑問,有所圖謀。而以佛無心那執拗的性子,必然不會讓他達到目的。所以,到了一定時候,那幫人會主動聯係我們。因為我們跟佛無心有關聯,他們會拿佛無心當籌碼,跟我們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