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樂樂到達B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鍾,街上的霓紅燈早已亮起,她快速的奔到派出所的時候舒炎倒在椅子上,一身名牌的西裝此刻破舊,不遠處有著幾個小夥子站著,衣服同樣汙漬破舊沾了點點的血跡,眸光陰厲的瞪著暈倒的舒炎,嘴裏罵咧咧的。
她趕忙跟警官處理了這件事情,賠了一些錢給那幾個小夥,他們接過錢仍不忘狠瞪她一眼,手指著她:“看著點,否則下次就沒有這容易放過他。”
她點頭哈腰的連連道歉終於將他們送走了,拍了拍昏迷不醒的舒炎他仍就沒有反應,她苦惱的看著昏沉的舒炎,不知道將他送到哪裏。
她拍了拍舒炎的臉龐,起初他沒有什麼反應,她加重的力道再次拍了拍他的臉龐,這一次舒炎終於有了反應,迷茫睜開眸入眼就看見她,她知道舒炎一向冰冷但是她沒有想到他此刻的眸不止冰冷還帶著嗜血的陰狠,他一定不定的看著她,那雙眸無情的好似冰冷的蛇,讓她背脊僵硬, 動都不敢動有種從內心深處生長而出的恐懼。
然而舒炎悠然坐起了身,揉了揉太陽穴問她:“你怎麼來了?”
她起初還在發愣,後舒炎盯著她看了看,這次的眸裏再也沒有那樣的表情,隻是依舊冰冰的,卻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舒炎。她回答出聲:“派出所給我打電話了,說你鬧了事。”她忍不住好奇的問:“為什麼你的聯係人裏隻有我一個?”
舒炎揉著太陽穴的手一愣,冰冷的眸閃過一絲複雜卻沒作回答,她也就沒再問:“走吧,我送你回去。”舒炎點了點頭。
沈樂樂上前去扶他,然而在手觸到他的瞬間,他然後退了退不著痕跡的拒絕了她的幫助,顫顫微微的站起身努力著找著平衡邁出派出所,但是從他的亂七八糟的腳步看就知道他走得很吃力。
她以為是舒炎的自傲所以才不讓她扶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跟著邁出了派出所,小心翼翼的護在舒炎的身後怕他跌倒。
也不知道舒炎到底吃了多少的酒,搖搖晃晃的走了段路他再也支撐不住的在大街上吐了,她從包裏掏出紙巾和礦泉水遞給舒炎。
吐完了之後舒炎總算舒服了不少,再也不顧形象的靠著柱子坐倒在大街上,燈光打照在他的臉上,她從舒炎冷漠的臉龐中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他在憂愁,在痛苦,這種感覺似當年她在他眼裏看見一閃而過的情緒一樣,今晚的舒炎很痛苦。
他閉著眸頭微微昂著,冰冷的臉龐此刻被痛苦籠罩,她看著他,隻是靜靜的看著,看著他的痛苦,看著他的孤寂,看著他的憂愁,她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或許此刻他並不想要安慰。
許久後,他睜開了眸深色的望向她:
“沈樂樂,即然到了我的麵前就再也逃不掉了。”
當時她必不知道舒炎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但後來她曾悔過如果這一天她沒有來找舒炎,那後來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