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拂柳笛聲殘。
晚風。
妖嬈的柳枝。
遠處農夫的歌聲、笛聲。
再加上青山、綠水。
……
好美。
...
淳於銘跟葉卓白這倆騷貨,就找了這麼一個地,在喝酒。
當然,葉卓白那弱雞,不喜歡喝酒,沒喝,看著淳於銘在喝。
淳於銘每次喝酒就跟喝白水一樣,仰頭咕嚕咕嚕就往嘴裏灌。
看得葉卓白每次嫌棄的要死,坐得遠遠的不想靠近他。
對,遠遠的。
……
淳於銘在樹根底下喝酒。
葉卓白就輕輕巧巧的坐在樹冠上,看著圓碩的太陽即將落下的地方。
……
太陽即將落下,卻也還是照紅了半邊天。
紅彤彤的,像姑娘的臉。
...
淳於銘又喝完了一壺酒。
然後用力的將空酒壺置向前麵灌木掩映後的小溪。
酒壺墜進小溪,響起一陣激越的水花濺起的聲音。
和著這水聲,葉卓白語氣清淺的開口,
“怎麼了,不想娶那女人?”
淳於銘煩躁的撓了撓頭,
“這不是想娶不想娶的問題。”
葉卓白悠閑的折下一個柳樹枝拿在手裏把玩,
“不想娶就不娶,哪那麼多事。”
淳於銘朝樹上的人翻了個白眼,
“葉卓白,我發現你這個男人很賤啊!”
葉卓白將手中的柳枝順著樹幹丟了下去,一臉坦然的說,
“我也覺得我挺賤的。”
……
淳於銘仰麵將落下來的柳枝接住,不想再跟這個賤男人說話了。
但他的情緒還是有些煩躁,柳枝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也被他給丟了出去。
然後,傻不兮兮的在那自言自語,
“反正我是這樣說了,我肯定會負責的。她要是不想嫁,那就不嫁好了,我巴不得。”
“要不是我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我才懶得這麼麻煩。女人啊,是最煩的。”
……
葉卓白好笑的低頭看了淳於銘一眼。
這傻兄弟!
然後,嘴角含笑的重新將目光投向遠處燦爛的晚霞處。
耀眼的霞光透過綽約的樹葉,落在兩個人身上的時候,將兩個人都照亮了。
金燦燦的。
像是處在一片光中。
……
兩個人都會記住這樣的時光的。
這樣的時光,以後輕易不會再有了。
這樣的朋友。
以後也輕易不會再有了。
~
晚上,文忠侯府的一家子人圍在一張桌子前用飯。
飯桌上的氛圍與尋常不同,極為詭異。
沒人敢出事,都默默的吃自己的飯。
原因當然就是白天發生的蘇語柔的事。
老侯爺心裏不順暢,林氏母女倆自覺有錯,當然是就不敢出聲了。
蘇語芸跟王氏雖沒錯,但是被這飯桌上的氛圍壓得也是不敢出聲了。
...
但蘇語芸心裏老不樂意了。
明明就是那蘇語柔的錯,自己跟娘親憑什麼不說話,我們兩個又沒錯!
越想她越覺得憋屈的慌。
她就是不喜歡好像蘇語柔的情緒能影響整個家裏的氛圍的這種感覺!
……
想到這些,她就不收斂了。
還跟平常用飯一樣,大口的往嘴裏扒飯,然後喜氣洋洋的夾自己喜歡的菜。
還給旁邊坐著的王氏碗裏夾菜,
“娘,你吃點這個,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