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銘到了楚宅門口之後,看著院子門是開著的,抬腳就要進去。
淳於昌卻忽然一把拉住了他!
淳於銘奇怪的回頭,
“爹,你……”
話剛出口,淳於昌突然伸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嘴,然後直接拖著他離開了。
院子裏站著的宮昊天聽著外麵似乎有動靜,探頭往外麵看了一眼。
但是,什麼都沒看到。
...
淳於昌把淳於銘一直給拖到馬車停著的地方,然後才鬆開他。
一鬆開,淳於銘一副快要窒息了的模樣,喘著氣錘著胸口不停的咳嗽,
“你幹什麼啊,爹,把我都快給憋死了!”
淳於昌見淳於銘這麼大聲,著急的拍著他後腦勺往下按,
“小聲點,小聲點!”
“為什麼要小聲點啊,爹!”淳於銘不解的撫開淳於昌的手。
淳於昌懶得跟他解釋,連連把他往馬車上推,
“別說話,上去上去。”
“我還沒去看我那三妹夫呢,上去幹什麼……”
“上去!”淳於昌一聲怒喝。
淳於銘皺著眉一臉委屈的看著淳於昌。
然後,不情不願的上了馬車。
淳於昌跟在他後麵上去。
上去之後,冷聲對車夫吩咐,
“回府。”
淳於銘扭著脖子瞪著淳於昌,
“爹!”
“別叫我爹。”
“不叫你爹叫你什麼?叫大兄弟?”
淳於昌揮手就要去拍淳於銘的腦門。
淳於銘倔強的抱著頭往旁邊躲,
“幹嘛突然走,也不說原因,天天都這個樣兒。”
淳於昌揮出去的手頓住。
恨鐵不成剛的瞪了淳於銘一眼。
然後,謹慎的撩開車窗簾子往外看了一眼。
見馬車已經走遠了之後,才回過頭,伸手戳了戳淳於昌的腦門子,
“你沒看見錦王也在那宅子裏啊,還進去什麼進去!”
淳於銘揉著腦門往旁邊躲了躲,
“在就在啊,怎麼了,我又不是去看他,我去看楚牧啊。”
“臭小子,我告訴你啊,以後有錦王在的地方,你別去摻合,別跟他攪合在一起。”
淳於銘沒說話,凝神想了想,似乎也是想明白了些什麼。
——錦王跟承王是針鋒相對的,關係緊張,朝中人都是看的出來的。
他們父子向來不喜歡這些拉幫結派的事,對兩人,都是不清不淡的態度,跟誰都不想過分熟絡。
雖然明白淳於昌的意思,但是淳於銘仍然很不服氣,
“這又不是摻合在一起,他去探望楚牧,探望他的,我去探望我的,這叫什麼摻合在一起。”
“別在那裏狡辯,就是不行。”
淳於銘看著自己老爹,從鼻子裏哼出一聲,
“爹,這都不行的話,那按規矩,錦王還是我妹夫,他見著我了還得叫我一聲姐夫呢,那你說這怎麼辦,這不想摻合都已經摻合在一起了。”
淳於昌瞪了他一眼,
“所以啊,你以後更別跟錦王走的太近!”
“爹,我跟他可是連襟啊,跟他是撇不清關係的。”
淳於昌呲笑一聲,
“連襟又怎樣,朝堂之人誰又真信這些東西!就算親兄弟,政見不和的時候,照樣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