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上前幾步,看著那團可以的黑灰,等到看清楚黑灰中反射光芒的是什麼東西後,看著薑凝旋的眼神徹底的變了。
“你……你,你殺了他……”眉眼清秀的祭祀,一下子變得結巴起來,走路都同手同腳,自己險些絆倒自己,踉蹌著搖晃身子,手腳發軟。
薑凝旋看著突然結巴的祭祀,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地上的那一團黑灰,轉眼看了一眼朱雀。
“啾啾!”朱雀低頭梳理自己的羽毛,表示聽很忙,人類的世界太複雜,它還,它什麼都不懂。
薑凝旋道:“他不能死嗎?”那還真是抱歉,人已經死了,而且死的很徹底,她也沒有辦法。
祭祀有些發傻的道:“能死。”
薑凝旋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他。
既然人能死,現在也死了,幹什麼那麼震驚。
祭祀完全被眼前的一幕弄得腦子罷工,反應了許久,才明白薑凝旋的意思,看著地上的那團黑灰,用一根木棍巴拉一下,挑出了黑灰中的玉佩。
薑凝旋看向那塊兒玉佩,轉頭看了朱雀一眼。
朱雀黑豆眼睛中閃過心虛,它怎麼沒發現,居然還留下了證據。
月衛們不著痕跡的上前,護衛在薑凝旋的身旁,更有人已經握緊了手中的刀。
祭祀道:“他們很厲害,整個古城中,他們這一族是唯一能夠在黑暗中出現的人。”
古城中近乎無敵的存在,居然就這麼死了,祭祀看著眼前的薑凝旋,覺得她肯定隱藏了三頭六臂,態度越發的恭敬,不用薑凝旋開口詢問,自己主動帶著薑凝旋去了聖地,十分的乖。
月一上前,低聲跟薑凝旋稟報他們剛剛審訊出來的事情。
薑凝旋聽完了月一的話,看看前方帶路的祭祀,她本來就預料到,這人肯定有所隱瞞,從祭台上初見,她就發現,這位祭祀仿佛認識他們,而且還是有目的接近。
月一做了一個手勢,眼神帶著殺意。
薑凝旋搖頭,示意不用。
前方帶路的祭祀渾身莫名一冷,隨後又變得正常,絲毫不知道他逃過了一劫。
一行人走了許久,越走越偏,巧合的是祭祀帶著他們走的方向跟刀疤老者引著薑凝旋前來的方向一樣,倒是省的幾個人還要來回奔波。
祭祀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薑凝旋幾個人,打量的眼神落在薑凝旋的身上,很是複雜。
“到了,就是前麵。”
薑凝旋望著麵前的巨木,幾棵高大的樹木最起碼有上百年的時間,好幾個人合抱都摟不住,巨木高百尺,遮擋住了頭頂上的陽光。
幾十棵巨木,透過縫隙,看到了巨木之後的山。
祭祀道:“我隻能送你們到這裏,剩下的路,隻能你自己走。”
聖地乃是禁地,他不能亂入。
薑凝旋望著麵前的樹還有山,沒看出人藏在什麼地方,何來的禁地。
祭祀從懷中掏出一個口哨,樣子有些古怪,材質看起來像是樹皮,做工很是簡單粗糙。
他放在口中,用力的吹響,哨子發出了奇怪的叫聲,聽在耳中像是某種動物的鳴叫,引得山林中響起了應和的聲音,起此彼伏,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