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睿在軍營中舒舒服服地過起了悠閑的生活。
修煉完武藝,就帶著親衛隊做著各種新增的訓練。有時間的話,就去暗殺部踩踩點,給孔雀提些建議,弄得暗殺部的小卒子們每次看見陳睿都咬牙切齒的。
定期到各營轉一轉,堅持一下訓練的進展,安慰一下苦練中兵士們的情緒,給受傷的倒黴蛋們,運功療一下傷。
沈洋的參謀部也在陳睿的力挺下成立了,初期召入了十名學員,學習戰場分析、氣候觀測、戰術製定等各方麵的知識。
軍中的將官們也蜂湧而至,夜間沈洋的軍帳裏總是蹲了一地的人。親衛隊也在陳睿的要求下,抽時間隨沈洋學習。
沈洋時不時暗罵陳睿給他找了不少麻煩,每天累得要死。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學員們漸漸成長了起來,沈洋的擔子慢慢輕了,不由對於陳睿的深謀遠慮感到佩服。
陳睿也會時不時的到參謀部客串一下教官,講解些古代戰例,供眾人學習。一些將官的戰略素養開始嶄露頭角。其中的翹楚就是楚翼、曾勇、衛寬與魏宇。
意外之舉倒是給陳睿帶來了極大的收獲,軍中將官們漸漸被陳睿折服。
王強等人雖然嘴上不肯承認,但是心中已漸漸認同了陳睿的教官地位,對於自己每一日的進步都期待不已。
檀恒等人也在不懈的努力著,從早到晚時間排的滿滿的,不時得混進親衛隊訓練幾日。
不得不說,世家子弟在戰略上有著先天的優勢,有些見解得到了陳睿與沈洋的一直好評。
這天,陳睿早起做完功課,看見王橫領著一個男子進了大帳。
這男子還未及冠,臉龐光潔白皙,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看清來人,陳睿心神一震劇烈的跳動,笑道:“三弟,好久不見了。”
陳卓躬身一禮,隨即一把將陳睿抱住,喃喃自語道:“大哥,我真想你啊。”
陳睿也緊緊抱著陳卓,雙眼微微有些濕潤。
王橫看見兩兄弟神情激動,默默退了出去。
陳睿扶著陳卓的臂膀,笑道:“一年未見了,你長高了不少。”
“接到大哥的傳信,料理好手邊的事就趕了過來,沒想到大哥已是驍騎將軍了。”
陳睿笑道:“你在‘諦聽’中也不容易,為了避人耳目,就沒給你傳信。一會兒再與你細說,先說說你的近況吧。”
“一年中,我曾幾次進入北魏武林中發展‘諦聽’的勢力,立下了不少功勞,現在師傅已許掌建康的分部,我這才能脫出身來。”
陳睿一歎,道:“苦了你了,進入北魏太過凶險了,以後萬萬不可再試。”
陳卓雙眼一紅,擦了擦眼角,旋又笑道:“沒事,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麼,但是大哥交代的情報部,幾乎沒有什麼進賬。”
陳睿笑道:“不必自責,以前是我想當然了。在‘諦聽’眼皮子底下另起爐灶,有點強人所難了。這次我找你來,第一,想見見你。第二,就是要你在建康先建立一個據點,為我們在建康爭取一些主動。”
陳睿衝帳外喝道:“王橫,去找沈洋與孔雀過來。”
陳卓有些驚喜,問道:“二姐也在?”
“嗯,在我身邊快半年了。”
陳睿開始給陳卓詳細講起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陳卓聽得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大笑連連。
不多時,沈洋挑開了大帳,一個人影先一步飄了進來,蹲在陳卓的身邊,怔怔地看著他。
陳卓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心中初時的激動漸漸被詭異所代替,喃喃道:“二姐,你就不能換個打招呼的方法嗎?”
陳睿哈哈大笑,孔雀有些著惱,用小手屈指在陳卓頭上狠狠敲了幾下,回到陳睿身邊坐好。
陳睿指了指陳卓,對沈洋道:“士衡,我三弟陳卓,表字興德。之前你們也曾見過。”
兩人互相行了一禮,陳睿續道:“我三弟是‘諦聽’在建康的負責人。士衡是法家首席弟子,被蕭賊逼迫逃入軍中,現在是我的謀主。”
兩人的眼神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下驚異。
陳睿道:“我準備讓興德在建康建立我們自己的情報部,士衡你覺得如何?”
沈洋略加思索,問道:“屬下有幾個問題想先問問。”
見到陳睿點頭,沈洋續道:“第一,為何不利用‘諦聽’為我們傳信。第二,我們所剩的銀錢已經不多了,情報部隻怕是要靠興德白手起家了。第三,準備從何處入手?”
陳睿道:“‘諦聽’裏有蕭鸞的釘子,身居高位,所以我們必須另起爐灶。錢的事情我去想想辦法。入手之處就在建康的地下勢力,幫派、青樓楚館、酒館茶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