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陳睿被孔雀從被窩裏拖了出來。
孔雀俏臉寒霜,擰著陳睿的一絲皮肉,媚笑道:“陳將軍,府門外有一位公主正在恭候您的大駕。”
陳睿隻覺得遍體生寒,訕笑道:“孔雀,你聽我說,這個公主我不熟的。昨天在竟陵王府相遇,她曾邀我出遊,我果斷拒絕了,你不要多想。”
“哦?我聽沈洋說,這位可是陛下最寵愛的女兒,武康公主蕭影。據說貴為南齊群芳譜之首,人稱天胄貴女仙無顏。出了親近之人,從來沒人見過她麵紗之下的麵容,神秘非常。現在屈尊降貴相邀,陳將軍沒有一點點動心?”
“嘿嘿,那是孔雀不屑於爭榜,不然什麼哪輪得到她做榜首。”
沈洋在門外出言,“主公,孔雀小姐名列群芳譜第三……”
“我日……”,陳睿在心裏大罵道,你怎麼不早說,還是你存心看笑話來的。
孔雀臉色卻是完全冷了下來,眼神化作一道道電光,在陳睿的要害部位搖曳著。
“孔雀,嘿嘿,你知道的,我從來不關注這些的。再說,你知道的,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
陳睿源自後世的甜言蜜語如潮水般得湧出,終於孔雀化嗔為喜,溫柔地服侍陳睿起身,幫陳瑞穿好了衣服。
深情道:“隻怕這位公主此來另有目的,你多加小心。你要是真有能耐將她勾引進來,我也歡喜的很哩。”說罷,扭著小腰,出了門。
沈洋不一會兒進了屋中,先是對著陳睿翹了翹了大拇指,笑道:“主公的花言巧語真是讓屬下歎為觀止。”
看見陳睿有點要狂暴的征兆,轉口道:“公主已被安排的前廳,主公快點準備吧。”
陳睿臉色由紅轉紫,由紫變黑,看著沈洋一溜煙地跑了出去,狠狠罵道:“遇人不淑啊,還法家傳人呢,完全就是個八卦天王。”
陳睿收拾妥當了,進了前廳。武康公主淡然地站在窗外,看著窗外的風景,背影婀娜多姿,像是一支對月盛開的曇花,孤芳自賞,風姿超然。
陳睿雙眼閃過一絲欣賞,拱手一禮道:“不知殿下此來何意?”
“將軍可真是健忘,本宮說了今日要與將軍外出遊玩一番的。”
陳睿苦笑道:“殿下,末將有重任在身,怕是不能隨行了。”
蕭影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扔到陳睿麵前,笑道:“本宮替你解決了,今天你就認命吧。”
陳睿從半空接到紙,攤開一看,心裏重新估量其蕭影在武帝心中的地位。
紙上隻有一句話:陳睿,今天先陪武康公主遊玩,要保護好公主安全。下麵加蓋這玉璽。
陳睿無語道:“公主,出遊而已,用不著請旨吧。”
蕭影欣賞了一會兒陳睿鬱悶的臉色,嬌笑道:“誰叫本宮請不動你呢。這下沒理由推脫了吧。”
陳睿翻了翻白眼,轉身往外走去。
蕭影在後麵追了兩步,道:“怎麼,你還想抗旨不成?”
陳睿沒好氣地道:“末將怎麼敢,出遊不得安排護衛嗎?”
蕭影嬌笑連連,很是得意。
看著兩人出了府門,孔雀和沈洋從暗中走了出來。孔雀撇了撇小嘴,低聲道:“騷狐狸,竟然請旨逼我哥哥陪她出去玩。”
沈洋無聲地笑了笑,看見孔雀臉色不善,正色道:“小姐,此事隻怕不是那麼簡單。主公現在處於風口浪尖,若是能得武康公主相助,會有很大好處。”
孔雀點點頭,歎了口氣,道:“哥哥壓力太大了,我又幫不上什麼忙,也罷,你隨我出去辦點事去。”
陳睿隨著蕭影在玄武湖邊散步。
蕭影笑吟吟地道:“玄武湖為前朝始建。有五塊綠洲,形成五處景區。一為環洲,步入環洲,碧波拍浪。細柳依依,微風拂來,宛如煙雲舒卷,故有“環洲煙柳”之稱。其中假山園林盡顯江南風情。二是櫻洲,櫻洲在環洲懷抱之中,是四麵環水的洲中洲。洲上遍植櫻花,早春花開,繁花似錦,人稱“櫻洲花海”。三為菱洲,洲東瀕臨鍾山,有“千雲非一狀”的鍾山雲霞,故有“菱洲山嵐”的美名。四為梁洲,梁洲為五洲中開辟最早,風景最勝的一洲。一年一度的菊展,傳統而壯觀,故有“梁洲秋菊”的美譽。五為翠洲,翠洲風光幽靜,別具一格。長堤臥波,綠帶燎繞。蒼鬆,翠柏,嫩柳,淡竹,構成“翠洲雲樹”特色。”
陳睿看著玄武湖秀氣的景色,心情終於平複了下來。
“不知公主叫在下出來到底有什麼事?還請明言。”
蕭影看著陳睿鄭重的表情,笑道:“二哥曾說你文比張良之才,武有衛青之勇,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本宮隻是想和你聊聊罷了。”
“哦,不知公主想聊些什麼?”
“嘻嘻,此事到時不急,今天可是足有一天的時間呢,我們先看看風景再說別的可好?”
“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