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臉上湧起一抹悲色,喃喃自語道:“師傅……為什麼?”
翌日清晨,陳睿迎著朝陽緩緩地打著太極拳,熟悉著自己突破後的武藝。
突破後,體內真氣有了極大的提升。陳睿總有種從出到月球的感覺,身體輕飄飄地,出力不是大了就是小了。兩天來,茶盞、糕點都成了悲劇的犧牲品,常常是不經意間被陳睿捏碎了。
太極拳以靜製動,以柔克剛,避實就虛,借力發力。能讓陳睿已最快速度找回自己的節奏。
親衛們圍在一遍,對著陳睿的軟綿綿拳法,悄悄地品頭論足。
“教官這是打得什麼拳法?”
“像是老人家活動腰腿的動作。”
“打在人身上怕是全無力道吧。”
陳睿對著親衛們招了招手,笑道:“來,試試這套拳法的威力。”
親衛們見陳睿保證隻用這套拳法,雄心大起,一個個跳進場中,想欺負一下陳睿。
一交手,親衛們發現自己好像手腳都被一股粘稠的氣流所捆綁,動作不由得變了形。攻擊目標也從陳睿變成了身邊的人。
陳睿一招雙蓮擺將王橫的手臂架開,運足內力左右手一攬,一擊攬雀尾甩了出來,場中像是卷起了一陣龍卷風,將親衛們都吹了出去。
趴在地上,摔得七仰八叉的親衛們,瞪著眼看著一個由落葉組成的草團,被陳睿像是玩耍似得在空中舞動著,麵目呆滯。
楊慎掠到場中,一掌拍向草團。
陳睿也不閃避,雙手一拍將草團拍向楊慎的胸口。
草團並沒有楊慎所想象的那樣一拍即散,而是像是被什麼牽動著,不斷地流動著。
楊慎感覺手掌出的壓力越來越大,咬牙將氣團的方向稍稍扭轉,身影極快的閃動了一下。草團迅速紮進了地麵,留下了一尺深的坑。
楊慎擦了把冷汗,衝陳睿比了比大拇指,道:“好,在過些時日,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楊慎,你太謙虛了,要想真刀真槍的贏過你,估計還得幾年的功夫。”
楊慎一笑,也不再多說。勝兒不驕,能時刻對自己有一個清晰的定位,必可成就大業。
陳睿拉著看傻了似得江玉回到了帳篷裏,輕聲道:“有些事我要和你說,你若是同意就留下。不同意的話,養好傷就走吧。”
“我叫陳睿,大齊驍騎將軍,此次是要出使北魏。”
江玉帶著滿臉的驚訝,追問道:“陳睿?可是陽平郡破山軍的那個陳睿?”
陳睿微笑著點頭,“怎麼?你聽說過我?”
“何止聽說過。將軍之名,如雷貫耳。將軍在陽平郡的全殲魏軍,可是給大齊上下都狠狠出了一口氣啊。”
陳睿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再說過往,續道:“我身邊缺少人手,尤其是江湖中人,你可願意過來幫我?”
江玉發現事情與自己所想有些不一樣了,若真是那個陳睿,要自己有什麼用呢?遲疑道:“不知大人要我做些什麼,若是力有不逮,恐怕耽誤大人的事。”
陳睿笑道:“我想你也猜到了。我準備在江湖中安插一個自己人,打亂蕭鸞在江湖中的布局,順便幫我引見些江湖中,有意對抗西昌侯蕭鸞的英雄們。”
江玉拱手道:“引見之事可以,對抗那個人,隻怕不是在下能做的。”
“不必擔心,我會給你安排妥當的,若是可行你就去,不可行我們再行商議。”
江玉終於點頭,單膝跪下,拱手道:“屬下見過大人。”
陳睿大笑著扶起了江玉,讓他重新坐好,將自己的事情大略的和江玉說了一遍,留心觀察者江玉的反應。
江玉琢磨了一會兒,道:“朝廷之事不是屬下能懂得。至於江湖中,大人若是想有所作為,必須要聯合剩餘幾家,一起動手。若是計劃周詳或許能打斷他在江湖中的手腳。”
“嗯。你覺得我們先聯係誰呢?”
“墨家。”
“為什麼是墨家,若是將賬本交給玄心觀不是更好?”
江玉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之色,“因為墨家矩子最近就要退位了,準備讓位給我師傅,也就是江濤。”
陳睿覺得這個江濤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忽然拿起賬本,翻到一頁,用手點著一個名字:江濤,人稱穿雲手,一品武者,現為墨家掌矩令,收黃金百斤,盔甲兵器百套。
陳睿點點頭,“明白了,墨家決不能讓給蕭鸞。明日我們就先去墨家,見見你這位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