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你們已經怎麼熟了?”陳睿有些無語,是不是隻要是女的,別管大小都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打成一片?
司徒燕歎了口氣,將可兒抱起,對陳睿道:“她父親是北魏下邳郡蕭縣的縣令,因為一直在維護漢人,前些日子被淮南靖王拓跋邑尋了個由頭殺了,全家都充為奴隸。她母親被拓跋邑奸殺,自己獨自一人逃了出來。”
陳睿眼中寒光一閃,看著開始哭泣的可兒,冷哼道:“這個拓跋邑,去年那一仗還沒吃夠教訓嗎?”
司徒燕俏臉寒霜,冷聲道:“還說那件事,若不是你,拓跋邑回來後怎麼會如此恨漢人。可兒家裏的事,你要負一半的責任。”
陳睿一愣,無奈地苦笑道:“燕姐,這不能怪我啊。若是讓拓跋邑攻下了陽平郡,到時候吃苦的可就是陽平郡的百姓了,”
“我不管,反正可兒的事,你得管……”司徒燕來了個蠻不講理。
陳睿岔開了話題,“燕姐,你打聽一下,為什麼馮太後還未下葬,我們決定一下行程。”
司徒燕點點頭,將可兒放進了楚清音懷裏,出了大廳。
楚清音看了看哭的像個小花貓似得可兒,憐意大起。“大哥,可兒不能不管吧。”
陳睿有些頭疼,苦笑道:“我怎麼管,總不能將她當做我的女兒吧。”
沈洋一愣,眼珠轉了一圈,對著楚清音使了個眼色。楚清音疑惑地與沈洋對視了幾眼,對著懷裏的可兒耳語了幾句。
可兒乖巧地點點頭,來到陳睿麵前,恭敬地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脆聲道:“可兒拜見爹爹。”
陳睿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在場的眾人,用手指著沈洋顫了一會兒,有看了看強忍著淚珠,小臉緊張兮兮的可兒,頹然放下手,將可兒抱起,柔聲道:“可兒,叔叔有事要做,此行生死未卜,帶著你會給你帶來危險的。”
可兒用力的摟住陳睿,哭道:“隻有這裏沒有惡人,可兒喜歡這裏。可兒不怕危險,可兒要和你們呆在一起。”
陳睿鼻子一酸,將可兒小臉上的淚珠拭去,安慰道:“好,叔叔帶著可兒,以後回到了南齊,叔叔會給可兒買好多好東西,漂亮衣服。”
可兒盯著陳睿的眼神看了許久,突然大哭道:“爹爹,娘親,我好想你們啊……”
陳睿眼眶一紅,輕輕拍著可兒的後背,柔聲道:“不要怕,可兒。既然你剛才都給我磕頭了,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女兒,就叫陳可兒。爹爹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遇到危險了。”
可兒抽泣著點點頭,給陳睿露出了一個笑臉,像是風雨後的彩虹,美麗異常。
沈洋給楚清音打了個眼色,兩人走出了大廳。
楚清音問道:“沈先生,為什麼要讓可兒讓大哥為父?”
沈洋長歎一聲,“主公太累了。你不覺的可兒能給主公的生活裏增加許多樂趣嗎?看看她混進車隊裏的聰明才智,一定會讓主公心中有更多的積極的心態,而不是一味的複仇。壓力是會壓跨一個人的。”
楚清音點點頭,輕聲道:“沈先生,若是方便的話,給我講講大哥的事吧。”
沈洋意味深長地看了楚清音一眼,搖頭道:“等你麵見過你師傅,隨我們返回南齊時,主公一定會親自給你講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楚清音臉上露出一抹悲色,行了一禮,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沈洋喃喃道:“清音小姐,你的身份我與主公都已猜出,是選擇你師傅還是選擇主公,都在你一念之間啊。千萬不要讓主公失望,不然我必殺你。”
陳睿隻從來到這個時代以來,第一次這樣將壓力全部放下,專心致誌地陪著可兒玩耍,看著可兒那洋溢著笑容的小臉,感覺著自己內心深處的平靜與喜悅,陳睿由衷地感謝上天給自己賜下了如此寶貴的禮物。
晚飯後,司徒燕回來了,陳睿將眾人都集合到了一起,包括謝竣如。
司徒燕道:“打聽清楚了。北魏上下都要求安葬馮太後,孝文帝遲遲決定不了。據說他是因為思念馮太後太甚,不忍心將她安葬。”
“後來,朝臣們一再上書,孝文帝決定,本月二十日,為馮太後送行。”
“不就是五天後嗎?那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呢?”楚清音問道。
陳睿站起身來,看著眾人道:“明日啟程,將我們帶了的出使的一應物品都準備好,明日派人去上京城,遞交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