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血戰瑤光寺(1 / 2)

三天後,陳睿在傍晚時分,喬裝打扮出了上京城。

瑤光寺在上京城城南,七峰山中。七峰為筆峰、太白峰、劍峰、鼇峰、白雲峰、摩天峰、玉女峰。七峰羅列,摩天最高,層巒疊嶂,氣勢壯觀。

摩雲峰下,陳睿與司徒燕、楊慎、沈洋以及親衛們彙合了。

瑤光寺就在摩雲峰的山腳處,為石券窯房,分前後兩院。前院有左右廊房,院隔腰牆一道,中辟小門。後院正麵三間正殿,左右各三間配殿。

當年前院為僧人住宿禪房,後院為參禪、誦經、打坐之所。此坡上尚存玉龍洞,“千尺危橋跨兩崖,玉龍飛去殿崔嵬”。沿鐵索碰道,上有三清殿、昊天洞、八仙洞、奶奶廟、玄武廟等,是僧道合一,供奉多神的廟宇。

陳睿站在前院中,被正中間的一座佛塔吸引住了。六角七級,實心磚石結構,高約六丈,塔底為須彌座,用規整的長方形石料砌成,石間為木榫。最上層石料雕有蓮瓣。再上為束腰,每塊石上均雕有蓮花、牡丹、童子等圖案。各角各雕勇猛威武力士。上方每麵各鐫刻有一佛二菩薩浮雕一幅,再上有蓮珠束腰兩層,並雕有蓮瓣等。塔頂簷角構以鬥拱。塔西有門窗雕飾。

陳睿笑道:“好一座深山古刹,了明禪師不愧為佛家高人。此地崇山峻嶺,群峰突兀,林木蔥蘢,景色別致。真是一個修行的好處所。”

司徒燕不為所動,警惕地左右觀察著,“專心點好不好?你是來赴鴻門宴,又不是來遊覽景色。”

陳睿隨意地瞥了兩眼,拍了拍司徒燕的香肩,笑道:“既來之則安之。人早就到了,你不看前院一個僧人都沒有嗎?”

“哈哈哈,朕沒有看錯你。陳睿,你果真好膽色,怪不得清音會傾情與你。”拓跋宏帶著人從後院走了出來,滿臉的欣賞之色。

“陛下謬讚了,清音在何處?”

拓跋宏指了指佛塔的頂層,“清音被我下了迷藥,安置在那裏。今天你我賭鬥一場,若是贏了,朕許你帶走清音。”

陳睿看了看拓跋宏左右幾人,點頭道:“也罷。陛下先給我介紹一下你周圍的豪傑,可好?”

拓跋宏指了指身邊的幾人,依次分說。“這位是瑤光寺現任住持,空性禪師。還有他的師弟空了禪師。這位是我宮中的侍衛,叫做影子。還有北魏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兩位高手,‘毒手’司徒浩然,‘不死道人’梁無忌。”

空性禪師年愈七旬,一身黃色的僧衣,抖著一雙潔白的眉毛,雙眼微微閉著。空了禪師略略年輕一些,頜下三尺雪白的長須,不怒自威,手持一把禪杖。

影子麵白無須,像是中年又像是老者,功法詭譎,佝僂著身子站在拓跋宏的身後。司徒浩然倒是風度翩翩,大冬天的搖著一把折扇,笑眯眯地看著司徒燕。梁無忌做道人打扮,穿著八卦道袍,手捧著拂塵,雙眼精芒陣陣。

陳睿聽著司徒燕在耳邊給自己做的詳細說明,笑道:“陛下真看得起我。五位一品高手,陣容真是夠豪華。不知陛下想怎麼賭鬥?是生死相搏呢?還是有什麼說法?”

“陳睿,你真的不願意留在北魏幫我?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清音我也可以讓給你。”

“道不同不相為謀,陛下不要再多說了。我們怎麼賭鬥?”

拓跋宏搖頭歎道:“罷了,生死相搏。你們上吧。”

空性禪師雙手合什,帶頭踏前一步,喊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陳施主,得罪了。”一拳擊出,磅礴的氣流向陳睿湧來。

司徒浩然一個箭步,上來截住司徒燕,狂笑道:“來,乖侄女,讓老夫看看你進步了幾分,得了你師傅幾分真傳了。”

司徒燕嬌斥一聲,兩人戰成一團。

“不死道人”梁無忌抖開拂塵,將楊慎罩了進去。楊慎人隨槍走,淩雲槍全力使出。

陳睿獨自應戰空性禪師,揮舞著鐵槍將勁風倒卷著吹向空了禪師,竟然是要以一己之力挑戰兩人。

影子輕咦了一聲,對拓跋宏道:“陛下,此子留不得了,年紀輕輕竟然進入了一品之境。假以時日一定會是個大宗師。”

拓跋宏眼中射出精芒,喃喃道:“可惜啊,這麼年輕的一品。”隨即喝道:“兩位禪師不要留手。”

空了禪師揮動禪杖將勁風擋住,眼中奇光一閃,笑道:“陛下,這算是您的最後一個要求嗎?此後我靜念禪宗可是與你皇家再無瓜葛了。”

拓跋宏有些無奈,當年了明禪師留下的三個要求算是都用完了。又看了看場中狀如蛟龍的陳睿,猛一咬牙,喝道:“好,最後一個要求,一定要取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