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你可知罪?”鳳翔宮書房內,沐傲鴻神色陰晴不定的看了寂天心好一會兒後開口道。
“罪?”蘿莉的臉,迷茫的表情,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帝王言語中的殺意,看上去何其無辜。
“你……”沐傲鴻此時真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多年來習慣性的隱忍,總算讓他沒有失去理智擰斷那女人脆弱的脖子。
“後宮那些女人你可以隨便玩,但絕不能動朕的子嗣,這也可說是朕對你寬容的最後底線。”
聽他此言,寂天心也不扮無辜狀了,表情說不出的古怪,朝那妖孽帝王看了好一陣,才頗為同情的搖頭歎息道:“你真確定那些個是你的種?”
“什麼意思?”沐傲鴻眉頭微皺,確是有些不明白她話中意味了,雖說他這皇帝看上去當得有些窩囊,但至少在這後宮之中,他自認還是能夠基本把控得住的。
寂天心不帶絲毫羞怯與尷尬的向他下腹一瞥,不緊不慢的給了他一個解釋:“你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又怎麼可能有孩子!”
“嗬嗬!皇後要找借口為自己開脫也應該尋一個說得通的,如此荒謬之論你也好意思說出口?朕有沒有那能力,皇後可是想現在就親自試一試?”沐傲鴻仿佛是被她那話給氣樂了,很是鄙視的將寂天心那小身板打量了一番調侃道。
“蠱,房事無礙,孩子!是絕不可能有的!每次行房之後你肋下三寸之處應該都會有痛感,不厲害,經年累月的倒真是可以讓你早登極樂!”
這樣的回答似乎很荒謬,可是沐傲鴻卻是聽入了心。
那種事情……按理說那未經人事的小皇後不應該知道,可她卻又說得那般清楚,難道她除了擁有一身詭異的身手還懂得那神秘的巫蠱之術?可是……她畢竟是寂家的女兒,也或許她那話本身就是一個斷了皇家子嗣的陰謀。
“證據!給出一個能夠說服朕的證據,否則就你今日所言,朕也容不得你繼續存在下去。”沐傲鴻神色一凝,帝王之威無情的向寂天心壓了下去。
對於他這種有事沒事隨便釋放荷爾蒙的做法,寂天心有些譏諷的癟了癟嘴,至少對她而言,那真談不上什麼帝王威壓,不過是雄性荷爾蒙泛濫。
起身,緩緩走到滄瀾皇麵前,突然出手,朝著他腹間幾個大穴猛擊了幾下,沒法子,有內力不會用,那點穴之法自然用不成隻能讓他多受點罪了,還不算完,在他還來不及發怒之時,來上最後一擊。
“噗……寂天心!你敢弑君!”沐傲鴻目赤如火,真是被徹底激怒了,心中更是暗驚於她的身手較之昨夜更加鬼魅,心中對她的殺意也更濃了幾分。
對他表現出來的那份濃烈殺意寂天心也不計較,生與死都不過是一場遊戲,而新生後的遊戲才剛剛開始,還由不得他人來覬覦她這條命。
“你不是要我拿出證據來嗎?這樣做可是最能讓你看清事實的方法。”寂天心相當的淡然,接下來的動作也相當的熟練與流暢。
書房中倒也有不少珍貴的瓷器,隨手拿了一個淨白的瓷盤,從頭上拿下一支玉釵將沐傲鴻衣襟上的血弄了一些到瓷盤之上。
“你這又是幹什麼?”沐傲鴻壓下心中的怒意,越發有些看不懂他那小皇後了。
“你跟著來看不就知道了。”
說完,寂天心將他的手猛一拽將人從地上拉起就走,動作是相當的粗糙,讓人不火都難。
“你……”
“別鬧,自己看!”將瓷盤放到陽光照射最直接的地上,指著瓷盤中的血液淡淡的說道,讓沐傲鴻愣是將那口怒氣又憋了回去。
不多時……
沐傲鴻鐵青著一張臉,身體劇烈的顫動,看樣子是怒極攻心的前兆了。
“這是什麼東西?”瓷盤中的血液在陽光的照射下不是凝固,而是化為了一粒粒黑色的顆粒,似乎是某種蟲子,總之顯得詭異又惡心。
“說了是蠱呀,絕蠱!這種蠱應該是在你出生就種在你體內了,沒通人事之前對你身體無礙,可隻要有過女人了,這蠱就在你體內覺醒不停孵化出子子孫孫,你的女人越多,你體內的絕蠱就會越多,以你的精髓為食,直到最終精盡人亡,這絕蠱也就亡了。”寂天心頗為有耐心的給他詳細解釋了一番,說這番話時那雙星眸還格外璀璨,難得的顯露她的真實情緒,興奮、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