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清晨又清晨,傍晚又傍晚,隻見沿途之中,峰巒環繞,清山綠水,鳥語花香,夕陽美景,看到這些,他再也沒有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隻覺時光如水,慢慢流失,春夏秋冬,不停交替著。春天來到,花開花落,隨風而去。往下是炎炎夏日,籠罩大地。再往下是秋季豐收,滿天黃葉,四散飄飛。
終於進入寒冬,隻見千山暮雪,在大地堆積著,隻看到遙遙遠遠,一望無際,白茫茫一片,在這時卻有一個少年,身背長劍,踏著積雪,一步步緩慢的向前走著,身影是那麼的蕭索,仿佛一陣風能夠把他吹倒一樣。
這又是一個春天,又是一個夏天,又是一個秋天,又是一個冬天,轉眼之間已經有一年時間,不知道他走過多少大陸,多少國家,多少州府,見過多少人,說過多少話,見過多少事,依舊這麼走著。
隻見他上山下山,進城出城,停停歇歇,歇歇停停,不停的重複,自言自語,自問自答,這裏看看,那裏瞧瞧,數月之後,終於來到乾坤神州,東勝大陸,大乾王朝所在範圍。
大乾王朝在東勝大陸北方,它連接西陵大陸,北寒大陸,南荒大陸,在乾坤神州中央,地理位(置)俱佳,被其它神州大陸包圍,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若幹年來,已經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戰爭。
時值晨早,晴初霜旦,在大乾王朝古城上空繚繞著祥雲,要說這祥雲本是太平預兆,盛世現象;但各國紛爭,戰亂不停,民不聊生,這是一個混亂的年代,看到的隻有:“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骷髏半出地,白骨下縱橫”就是這個時代最好證明,這個世界實在是太亂,但沒有辦法,隻要還活著,就必須去掙紮。
張洞玄已經進入大乾王朝範圍,此時正值戰亂時期,不光是這裏,在乾坤世界,神仙一派其它地方,各大文明,各個大陸,各個國家,山門宗派,那些大小家族,不管是在修真界也好,還是在凡人世界也罷,都是戰火連天,尤其是這東勝大陸大乾王朝所在範圍,更是發生長大三百年的戰爭,到現在還沒結束。
在一千年前自陳朝被推翻,譚姓家族奪取大乾王朝統治權,登上帝位,建國為趙,到現在已經有八十八帝,此後的一千年時間,在南北方依次經曆過宋、齊、梁、陳四個王朝,史稱南北朝,這都是發生在大乾王朝範圍的事情。
有四個國家出現,戰爭自然不斷,其中趙國最強,隻用十年時間統一南北,但後又形(成)東魏、西魏,其中東魏後為宋家所奪,並建立北齊;而西魏後為李家所奪,建立北周,上麵這五個王朝,史稱南北朝。
南北朝是東勝大陸,大乾王朝曆史上繼趙國大分(裂)後,形成南北政權對峙時期,也是曆史上各國民族大融合的一個時期。
正是這樣的分(裂),才造成東勝大陸長達三百年的動(亂),各國紛爭,民不聊生,使得這片大地,怨聲載道,民不聊生。
張洞玄走進(平)州商城,隻見商城的城堞在戰火中已被摧毀,此後一直未能重建。這城邊有池,本是備來滅火的,這時,夜暗池黑,疏星淬濺。隻見城中人本不多,這時大概都已睡下。白天都是為這亂世裏不易的生存辛苦操持的一天,也隻有這一睡,是造物對人無多的恩賜吧?
——人生的碎片枝枝椏椏地被紮入夢裏,在夢裏消融沉寂,被割碎打壓的生之欲望卻藉這一睡慢慢複活過來,好讓明天可以勉強拚合起一個還算完整的生
——而讓生者去承受那一場場人生中難奈的重複與疲憊,這睡著的人他們是有福的,因為隻要天一亮,又開始那不易的辛苦操勞,又開始那血腥人生。
此年趙國大災,久旱無雨,老百姓沒有收成,更是瘟疫盛行,這亂世加上天災,實在是沒辦法過,而朝廷為收田稅,讓官兵強製執行,老百姓更是怨聲載道,苦不堪言,如此世道,人還能活嗎?
張洞玄自是看不慣這些,本來麻木的心,開始刺痛起來,他實在是看不下去,實在是無法接受,接著大打出手,打退那些官兵,摻除那些地主惡罷,劫獲不義之財,賑濟災民。
他走在大街上,看著受災的百姓,對自己說道:“我一人之力無法救全天下人,但這舉手之勞我還能做,我一人不能改朝換代,但我可以罰奸除惡,既然這是亂世,我便以我手中之劍,還天下一個公道。”
說完這些,他開始行動,用武力打飽不平,誅殺貪官,劫獲不義之財,救助那些百姓。他用醫術救治傷者,所到之處,百姓稱讚,奉為神仙,這時在城鎮遇到一些鄉民,其中有一個老者,在看到他後,不由有些激動,對他說道:“小英雄,你真是救苦救難的活神仙啊?大慈大悲的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