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下了山,阮墨香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早早的睡在了軟榻上。
她怎麼也沒想到,剛準備閉眼渾身就冰冷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她除了感覺身體無比寒冷之外,還感覺五髒六腑無比的熾熱,似乎置身於冰火兩重天的境地之中。
“啊,好難受。”此時此刻的阮墨香顯然是十分痛苦的,她的嘴唇時而白如雪,又時而紅如火,痛苦的抱緊身子在軟榻上滾來滾去,“陸、陸乾宇,救、救我……”
陸乾宇已坐在阮墨香身前,見她這般痛苦,劍眉隱約皺了起來,一手抱住她的腰身,一手迅捷的捉住她右手手腕給她號脈,片刻之後,英俊儒雅的臉上露出陰冷疑惑的表情,“怎麼會這樣?”
“救我啊,救我,呃嗚嗚,陸乾宇,我、我快要難受死了……”阮墨香難受得哭了出來。
事不宜遲,看著阮墨香痛苦難耐的神色,陸乾宇立馬吻上她時而冰冷時而火熱的唇口…… 毋庸置疑,對此時的阮墨香來說,陸乾宇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深怕他會突然跑掉,兩手把他健壯得恰倒好處的身體抱得死緊……
許久,阮墨香終於好受了一些,緩緩睜開還有著淚痕的眼睛,迷離的看著身前的男人,“啊,果、果真是你。”
男人飽滿光潔的額頭已冒出細密的汗,“公主,你不僅身中寒毒,還身中媚毒,你若想保住性命,解掉身上的寒毒和媚毒,隻能這樣。”
他聲音低沉而沙啞,聲音好似跌宕起伏著,該死的性感,該死的好聽。
“是、是嗎?”阮墨香將信將疑,“要、要多久才能解?”
“我也不知道,或許馬上就能解了,或許需要兩天,又或許需要二十天,或者更久。”
“啊?”阮墨香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哎,順其自然吧,反正這個時候,她隻知道盡量享受就對了。
一夜過去,身上的痛苦終於暫時的散去,可阮墨香卻覺得累極了,身體累得要散架一般,即使天已經大亮,也懶得起身,像一灘爛泥似的躺在軟榻上。
馬車依然穩妥的往著某個方向趕著,馬蹄與地麵的碰觸聲像是一首新穎的搖籃曲,聽著這聲音,阮墨香很快進入了夢鄉。
陸乾宇早已坐在靠窗的位置,掀開錦簾的一角,朝外看去。
天空下著蒙蒙細雨,整個天地都被籠罩在輕紗般的雨霧中,如同猶抱琵琶半遮麵,有著朦朧羞澀的美麗。
陸乾宇靜靜的看了一會雨景,坐正身子見睡在旁邊軟榻上的女人睡得甜美香沉,便放下錦簾閉目養神起來。
“咻~叮當~”
忽聽窗外傳來異響,他的龍彰俊目倏然睜開。
“有刺客……”
“快,保護太子殿下和公主……”
眨眼的功夫,浩蕩的迎親隊伍幾乎亂成了一團,兵器碰撞聲,人吼馬嘶聲,不絕於耳。
馬受到驚嚇,尊貴華麗的馬車已不再井然有序的前進,而是像一頭找不到方向前進的陀螺在原地打轉。
阮墨香很快醒了過來,竭力的撐起身體,摸著越發昏眩的頭百思不得其解的看向陸乾宇,“怎麼了?我剛剛夢到5、12大地震,不會是地震了吧?”
陸乾宇也不回答,神色有些許陰沉隻叮囑她一聲“呆在馬車裏別出去”便掀開簾子跳下馬車。
很快,馬車不再原地打轉,阮墨香掀開窗口錦簾,看到眼前的景象,驚嚇得美目大睜,“蒙麵刺客?殺手?呃啊,他們是要刺殺誰啊?是、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