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爬出山頭,繁華的街道就已人群熙攘,小販的叫賣聲,馬車車輪的滾動聲,街頭一群孩子的嬉戲打鬧聲,混雜一起,雖不動聽悅耳,卻異常叫人舒心愉悅。
昨晚和阮名連夜離開皇宮,這會兒阮墨香餓得前胸貼後背,聞到包子的香味,口水差點流一地,忙拔腿跑向路邊的一家包子攤,“嗬嗬,師傅,快點,我們吃包子去。”
阮名麵帶微笑的跟在後麵,到了包子攤時,阮墨香已經點好兩籠包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他坐在她對麵眼睛隱隱發亮的看著她,或許不餓,也不伸手拿包子吃。
“師傅,你怎麼不吃啊,吃啊,這包子可好吃了。”阮墨香一邊吃一邊說。
離開了皇宮那座不僅暗藏殺機危機四伏還充滿各種陰謀詭計的大牢籠,她心情甭提多麼的舒暢。這是她出宮吃的第一次早餐,打心眼裏覺得這是自己穿越到古代來吃的最好吃的一頓早餐。
“慢點吃。”阮名寵溺般的笑著說,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在她麵前說話,他的聲音總是溫柔得好似三月的春風,一點也不像是個不知殺過多少人,在刀光劍影裏討生活的刺客。
“師傅,你也吃啊,你別光看著我吃啊,難道你看著我肚子就飽了麼。”阮墨香也不自私,吃完幾個後,拿起一個往他嘴裏喂去,“師傅張嘴,我喂你。”
阮名俊秀的臉隱隱一紅,趕忙拿過她手裏的包子,“徒兒,我、我自己吃吧。”有些結巴的說完,低頭就咬了包子一大口,敢肯定,這會兒定是心跳得厲害。
事發突然,阮墨香身上毫無分文,好在有段時間和德妃淑妃她們鬥地主紮金花時贏了不少錢慷慨的給了阮名一些,而且也好在阮名將這些錢隨身帶著,所以匆匆離開了皇宮,他們倆並不會為錢發愁。
填飽了肚子,阮墨香的心情好過冉冉上升的紅太陽,拉著阮名進一家服裝店買下一套男裝換上後,又拉著他逛花市,逛菜場,逛古玩字畫街。
轉眼,東升的紅日已經變成西邊的夕陽,見天色漸漸變暗變黑,有的商販已關門打烊了,可是有的呢,嘿,正忙著打開店門熱情的迎接天南地北的客人,比如說,百花樓。
“哎喲喂,大爺啊,大哥啊,快來我們百花樓玩一玩嘛。”
“小哥,大爺,別走啊,進來坐會兒喝杯茶呀。”
百花樓的店門口,依舊有好幾個塗脂抹粉的女人不遺餘力的熱情吆喝著,個個眉眼含笑,媚眼翻飛,絲毫不覺得她們的這份職業有什麼不好的,好似反而覺得無比光榮。
阮墨香拉著阮名逛完古玩字畫,正好經過百花樓。
這地方阮墨香記憶猶新,打量一下身旁的阮名,神秘一笑,拉著阮名就往百花樓裏麵走。
“徒兒,你這是要幹嘛?”百花樓這種地方,阮名自然知道裏麵做的是什麼生意,麵上一紅,忙定住腳步不肯往裏麵走,“這、這種地方我們不要進去為好。”
“哎呀師傅,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呀。”阮墨香不以為然的笑著說,“徒兒要好好的報答你,今天一定要帶你進去見見世麵,讓你知道什麼叫別有洞天,體會什麼叫欲仙欲死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這個師傅定是個金貴的處男,他不僅教自己武功,把他身上一層的功力傳給了自己,而且還冒著危險把自己從冷宮帶出了皇宮,這一份份的恩情沒齒難忘,自己這個做徒兒的定要好好的報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