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隨著刀落下而滑落,即沒有讓人恐懼,也沒有讓人憐憫,反而讓人覺得見怪不怪。
隻是倒在地上的人再也不會起來了。這並沒有人在意,反而讓人覺得心安。
此刻在李富貴的心中,就是這樣的感覺。
周東的死,對於他來說是必須的,沒有什麼能阻止的。隻要他死,他那一顆懸著的心才會落下,他的計劃才能實施。
死,輕於鴻毛,重於泰山,這隻是個人的觀點。周東想讓他的死有價值,但對於李富貴來說,一文不值。
可終究李富貴還是被周東打動了。
他眼神幽深的看著眼前的屍體,久久沉默不語。最後還是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還是放過他們吧!”
他話中的他們指的是周東的家人。
李富貴並不是因為周東坦然的死而感動,隻是他心存善良,並不想泯滅人性。隻要他的目的達到,無關的人員他還是可以不管的。這也是李富貴問周東兩次理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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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輕輕的吹,吹走了死者的靈魂,吹醒了生者的心。李富貴收回目光,對身後的蒙麵人交道:“把這裏處理一下,我們去吳家村。”
聽完,蒙麵人就動手來了。
不久李富貴他們走了,安靜的山頂也就多了一座沒有墓碑的土墳。這座孤零零的土墳正對著遠處的山窪,也就是他的家所在。
從此以後他也就可以躺在這裏,不被人打擾,靜靜地看著遠處的茅屋,慢慢的欣賞她們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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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村
萬籟俱靜,明月高照。一切都是那麼安詳,人們靜悄悄的沉睡在夢香中。不會去在意發生的事,也不會在意窗外竄動的人影。
吳運的家在村子的外圍,平時門前總會有人走過,家中的狗就會汪汪的叫兩聲。
隻是此刻卻很奇怪。明明院內有人影竄動,它卻靜靜的趴在哪裏一動不動。細細的觀察會發覺它的頭下,已經是一灘血,眼睛睜著沒有閉上,呼吸細微,心跳急驟。無論怎樣都不能發出聲,隻能嚐試著微微張一下嘴。眼神中有人影,也有恐懼。
在這沒有了狗叫聲的院內,一個微胖的中年人和幾個蒙麵人,安靜的蹲在牆角,心中後怕。
剛才他們一進來,那條狗就發現了他們。立馬齜牙咧嘴,將要叫出聲。
幸好,他們中間有一個使飛刀的高手,一個飛刀扔出去,正準它的喉嚨,讓它的叫聲卡住了。但它的嗚咽聲還是清晰可聞,嚇的他們立馬躲在牆角的陰暗處。
幸運的是,這個叫聲對於鄉下人來說已經習以為常。在人都吃不飽的山村,畜生也是如此。人不會叫出聲,但畜生會,它會發出嗚咽聲。所以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正是這個原因,屋內醒著的婦人,抱著懷裏的嬰兒,唱著催眠曲。雖是聽見了叫聲,卻依舊專注的哄著孩子,眼中充滿了慈愛。
可她並不知道,這個聲音是危險來臨的信號。
見周圍沒有反應,李富貴便在身旁蒙麵人耳邊說了幾句話。
聽完,蒙麵人躡手躡腳的向房子的門前走去。
到了門前,他從腰間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緩緩的插向門縫。慢慢的波動著,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婦人聽到了,在床上敲了一下,嘴裏自語道:“最近的老鼠真多。”,並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