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的門依舊開著,再次變成“許帝天”的阿九直接走了進去,裝作一副急切的樣子大步往裏闖,一進去阿九就看見右邊的房間門開著,隱約能聽見那劍手在說著什麼,走進一些聽他在說:“師父!您說那刺客是誰?會是誰派來的呢?”
阿九一邊注意聽一邊繼續走近,聽見那慕容無敵回答:“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最近江湖上有很多成名高手都無緣無故地死在殺手樓的銀級殺手之下,我想這殺手很可能也是殺手樓的!唉……殺手樓一個銀級殺手尚且有如此武功,難怪能稱霸殺手界……”
那劍手的聲音又響起。
“師父!你說那殺手還會回來麼?”
“嗤……”
阿九聽那慕容無敵冷笑一聲說:“不可能!中了我的參合指,那殺手必受重傷!此刻怕早已成了驚弓之鳥,安敢去而複返?”
聽了他這自負的話阿九心中冷笑一聲,腳下卻加緊幾步遠遠的還沒看到人就焦急地大聲問:“師父!剛才發生什麼事了?這邊怎麼有打鬥聲?您老人家沒事吧?”
當阿九跨進那房間的時候,房間了除了慕容無敵和那劍手外還有一個郎中在給慕容無敵包紮傷口,而不久前還一副高手風範的慕容無敵此時正爬伏在床上任由那郎中給他包紮背後的刀傷,那劍手就站在床前,見“許帝天”進來那劍手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大師兄,慕容無敵看見“許帝天”焦急的模樣安慰道:“帝天不必擔心!此刻已被為師殺退,些許小傷不日即可痊愈!”
然後對那劍手說:“雲峰!你去守著你二師兄,我怕那殺手殺我不成,臨走會遷怒昊天!”
那名叫雲峰的劍手應了一聲就去了,此時那郎中也已將慕容無敵的傷口包紮完畢,施了一禮也退了下去,“許帝天”趁勢向床邊走關心地說:“師父!您的傷真得不要緊麼?”
卻沒發現那慕容無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被子下的左手食指一動,嘴上卻問:“帝天!這裏已經沒有人了,你怎麼叫我師父呢?”
聞言阿九心中一沉,知道自己露了馬腳已經引起那慕容無敵的懷疑,不過好象他還不確定,因此腳下一邊繼續接近嘴上一邊打著哈哈說:“啊?哦……我叫順嘴了……”
話音未落右手落到腰間血影魔刀之上,幾乎是在手搭上刀柄的瞬間一刀無聲的黑光就從刀鞘中閃出往慕容無敵脖子抹去,卻不想那慕容無敵早有戒備見阿九右手剛動藏在被下左手便猛然抬了起來,和先前傷阿九的一指九道指勁不同,這次隻有一道又粗又亮的指勁以上次那指十倍的速度射向阿九心髒部位,阿九見了雖反應迅速卻已隻是稍稍偏了一下身子,那道指勁還是霸道地洞穿阿九的左肩,這式參合指和先前那式專傷人內腑、破人氣海不同,傷的竟然是血肉之軀,而且洞穿阿九左肩之後還射穿了後麵幾道木牆,端的是淩厲無比、霸道無比。
當下阿九痛哼一聲連退數步才站穩,不過這次雖然受傷頗重,但他的嘴角卻微微翹了起來露出一絲笑容,再看床上,那慕容無敵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條血痕,鮮血正汩汩流出,慕容無敵還沒死透,指著阿九嘴張了幾次那隻一直指著阿九的手才落下來,同時腦袋一偏算是嗝屁了。
再說那名叫雲峰的劍手,他人雖然走出去了,可是心裏卻老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直到走了好幾十米遠才驀然想起,大叫一聲“不好!”,立刻轉身往回跑,嘴上還在大喊:“師父!小心!大師兄是刺客……”
阿九第一次行刺的時候他就覺得那把黑色的長刀眼熟,一直到此刻他才想起那把長刀他不久前在大師兄許帝天身上見過,現在回想起來,好象剛才大師兄進房間的時候腰間就掛著那把黑色長刀,當下大驚失色一邊大聲提醒師父慕容無敵一邊拔足狂奔,想要快一點趕過去幫師父一把。
卻不知他大聲示警的時候慕容無敵已經駕鶴西歸,聽到他那聲大叫的隻有阿九一人。
當他衝進慕容無敵養傷的房間時隻看見慕容無敵死不瞑目的身體躺在床上,當即悲呼一聲:“師父!”撲到床邊兩膝一軟跪倒在地,咬牙切齒地發誓:“師父!您老人家放心!弟子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他的話音一落身後就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淡淡地問:“是麼?”
聞聲付雲峰立時轉過頭來,卻隻看見一片血影,接著腦袋一陣眩暈,然後感覺一雙大手按在自己頭頂,讓他魂飛魄散的是自己的內力竟向決了堤的河水一樣湧向那雙手掌,接著的神誌越來越弱直至完全散失,片刻後變成一副皮包著的骨架斜倒在床沿上。
阿九滿足地收回雙手,血紅的皮膚、毛發也漸漸恢複正常,他這次竟從吸人內力]精血的過程中感受到一陣飄飄欲仙的快感,這也讓他終於明白曆史上修煉過血影神功的人為什麼都殺人如麻了,原來除了為了奪取功力、精血,這吸取的過程也是莫大的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