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
阿九背對著黎定安說了一聲,話聲未落握著劍柄的右手立時一緊,身後的黎定安沒有聽見劍出鞘的聲音,隻看到一道呈弧線的劍光,伴隨著那個黑衣人原地以極快的速度急旋三圈,在第三圈的時候那道呈弧線的劍光仿佛活了一般激旋而出,黎定安剛以為自己眼花了,那道刀光竟然在那棵大槐樹根部一現而沒,然後就沒了,什麼反應也沒有,樹還是樹,人還是人,大槐樹還在那裏動也不動,而那個黑衣人的怪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了鞘裏,就連他的站立的姿勢也和先前一模一樣,仿佛他剛才不曾動過,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吱……吱……”
什麼聲音?
黎定安遊目四顧,沒發現是哪裏發出來的聲音。
“吱……吱……噶……噶……轟隆……”
這下黎定安找到了,就連去方便的難民小子也提著褲子慌慌張張地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他手裏提著褲子和黎定安一樣望著這棵一人都抱不過來的大槐樹就這麼轟然倒在了眼前,難民小子在樹下鋪的幹茅草全被壓在了下麵,他們還看見大槐樹的根部切口整齊,這人他們半天回不過神來,要知道槐樹可不是一般的結實,這家夥不僅質地堅硬,而且還有極強的彈性,一般的斧子砍在上麵,力氣小的人不僅砍不下去那反彈的力道還會把自己的胳膊震傷,是什麼刀能一刀砍倒這麼粗一棵大槐樹?哪裏買的?
難民小子心下嘀咕。
而黎定安這個時候終於回過神來,現在他看向阿九的眼神已經不是遲疑或者懷疑了,而是極度的震驚外加熱切。
他剛才可是看清楚了,那個黑衣人根本沒有直接用他的怪劍去砍樹,而是用劍氣隔空斬斷的,劍氣啊……不是一流以上的高手可是用不出劍氣的……
而且現在想想那旋身之後發出劍招的招式很可能會適合自己,因為隻有旋身的時候自己身體的平衡性才是最好的,否則以自己少了右手的身體,不管是砍、劈、掃、刺,不管是什麼招式都會讓自己站立不穩,如果連站都站不穩還能練成什麼武功?
有了這樣的認識,再加上眼前之人的武功高強已經是確定的事情,他的心頓時熱了起來,這時候他一點也不在意對方可能比自己還年輕的問題,也不擔心被養育自己長大的師傅知道後會追究的問題,因為原來的師父教他們這些徒弟的隻是打鐵、煉劍、鑄刀,從來沒有教導過武功。
這個時候黎定安心裏全被學習高強武功的念頭占據了,隻見他幾步走到阿九麵前二話不說膝蓋一彎就跪了下來,連磕三個響頭後道:“弟子黎定安拜見師父!懇請師父收我為徒!”
看到這一幕,阿九真想仰天大喊三聲,讓一個注定要威震江湖的人拜自己為師,那其中的感受……
你能想象獨孤求敗年輕時,還沒成名的時候拜你為師、懇請你收他為徒的感覺嗎?
雖然黎定安比獨孤求敗差了不少,但怎麼說也是一本書裏強勢的主角,眼看著他一臉熱切地拜自己為師,一種褻du的快感油然在阿九心中滋生。
“好!好!好!”
阿九連說了三個“好”來表達自己心中的喜悅。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我怎麼覺得我跟不上時代了……”
暗處看著這一幕的夜貓喃喃自語。
“高啊!我太崇拜宗主了……我們都在想怎麼從黎定安手裏或偷或搶或逼來獨臂刀譜,沒想到宗主能想出這個法子來……隻是這樣一來黎定安還能創出獨臂刀來嗎?”
這話是飛蛾說的,說前半句話的時候她一臉的欽佩,不過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宗主收了黎定安做徒弟,那他們去哪裏弄獨臂刀啊?莫不是要去找夏雪宜?
“是啊!這樣一來黎定安肯定創不出原著中那套獨臂刀了,大家說怎麼辦?”
白雲臉上也有了擔心。
冷血的一句話打消了大家的顧慮,他說:“不用擔心!不管他能不能創出原著中的獨臂刀,隻要是他使出來的刀法,就是獨臂刀!因為他隻有一隻手臂嘛!到時候把刀譜給黑鷹的時候讓他看看《獨臂刀》這本書,在告訴他我們給他的刀譜是黎定安用的刀法了,至於這刀法有沒有原著中的獨臂刀厲害,反正又不是我們去學,管他呢!”
“陰險……”
夜貓聽完他的話雖然打消了心中的顧慮,但因為他和冷血不對路,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