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森帶她來到了一家酒吧，還沒有到營業的時間，所以店內還是挺混亂的。
樂隊在搭設舞台，鋪設燈光，地上一堆堆的電線。
服務員們三三兩兩的聊天，還有幾個穿著暴露，蓬頭垢麵的女人，一人夾著一根香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看到季森的時候，都跟他打起了招呼，都是一口一個森哥的！
季森有的點頭，有的不點的，領著林向晚走進了後麵的房間。
房間裝修很簡單，隻是辦公桌挺大的，椅子挺大的，擺在房間裏的沙發也挺大的，裏間裏有衛生間和一張大床，其它就沒什麼了！
林向晚看了一圈。“你又跑這裏看場子來了？”
季森吐出了一口煙霧，點了點頭。“差不多，一個意思！”
林向晚皺了皺鼻子。“你就不能找一個正經的活嗎？非得和社會上不良的青年打交道呢？你上次吃了一次虧，還不長教訓呀？”
季森總被她數落，心裏也頗不是滋味的。“我怎麼又不正經了？”
“反正你不能再幹這些活了！”
什麼看場子呀，這種事情結交的都不是好人，而且容易得罪人，得罪的也不是好人，很容易著到報複！
季森一臉的為難。“可是窩不做這些我又能做什麼？你讓我去那種大公司裏當經理嗎？人家能要我嗎？我又沒有學曆，又不會電腦，又不會英語的！”
“那你不會去當業務員麼？跑業務，隻要你做出來成績，一個月的收入也很多！”林向晚有點事生氣，這種人什麼都不會，上來就想當經理，他以為他是誰呀？
季森嗤之以鼻的問。“很多？那是多少？”
林向晚想了想。“銷售這個工作如果你做好了一個月怎麼也有個兩三萬的，如果你真的當上了什麼區域經理，那就不是兩三萬的事了！”
季森又鄙視了下問。“就像賣啤酒的，是嗎？每天給我們送來，讓我們先買著，然後再結賬的！”
“嗯，差不多，如果你做的好，以後可以慢慢的升遷……”
季森又笑了。“姐，你說的銷售我們明白，我覺得不明白的是你，你知道就這個酒，都是怎麼爭取客源的嗎？好幾個大品牌的啤酒，為什麼我們進這個綠標的，不進那個藍標的？”
林向晚想了想。“因為這家給你的返點高，你們賺的多！”
“這是其一，但是絕對不是主要的問題。主要的問題是這幾家一直在占片，前幾天在這門口還被撂倒了兩個銷售員，聽說一個死了，一個肝脾都被紮破了，就算是能活下來，以後也基本是廢人了！”季森說得特別的平靜，也特別的傷感。
“怎麼會這樣？”林向晚聽得心驚肉跳的。
季森苦笑了下。“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的，有競爭麼，就必有傷亡。要不然市場就這麼大，怎麼就有人賺錢，有人賺不到？你讓我去做銷售，你說我去還不是一樣的打架鬥毆，出生入死的麼？”
林向晚說不出反駁的話了。
季森微微聳聳肩膀。“所以，既然都是一樣的，我還不如在這裏……當個小老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