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什麼都沒有問,可她依然聞到了恐怖的氣息。
她望著蕭擎堯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心跳越來越恐慌,她想平靜的問,可當她問出來聲音就失控的難聽。“我家秦慕川呢?他人在哪裏?他人呢!”
他奔向了蕭擎堯,抓住了他的衣服問道。“他說過他回來接我,會毫發無傷的出現在我麵前,可是他人呢?”
嘴巴上最然不停地問,但是林向晚知道秦慕川一定是發生了大事,一定是出事了。否則,他會親自來這裏,而不是蕭擎堯到來。
她沒有辦法相信秦慕川出事了,她沒有辦法承受啊。
蕭擎堯語氣也特別的沉重,他握住了林向晚的雙手。“晚晚,你先別激動,先聽我說,秦慕川是受了一點傷,現在正在醫院裏住院,他的人還活著,現在我就帶你和孩子去看他!”
她和孩子顧不上拿任何東西,也顧不上換上來時的衣服,穿著部隊裏改裝的衣服就急匆匆的上了車。
這輛車子十分的隱秘,根本看不到外麵,黑壓壓的,特別悶,特別的壓抑。
不過林向晚已經顧不上這些,她心裏滿滿的都是擔心。
她一直很問秦慕川到底怎麼樣,他到底哪裏上受傷了,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她知道她不應該問,不能一直煩著人家。
所以她把所有的緊張、擔心、苦悶全部壓抑起來,雙手合十繼續不停祈禱。
兩個孩子也沉默了,他們也很擔心爸爸,可他們沒有吵鬧,沒有追問。因為他們知道媽媽比他們還要擔心,比他們還要失控的。
車子大概開了六七個小時,終於在一個醫院裏停下。
一直蜷著腿坐著,林向晚剛一下車的瞬間,腿根本無力支撐住身體,明顯的顫悠搖晃了下。
“小心!”蕭擎堯扶助了她。
林向晚推開了攙扶,不停地往住院部大樓裏走去。“我沒事,他在哪個病房,我要馬上見到他!”
蕭擎堯點了點頭,領著他和孩子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的病房門前。
隔著窗戶看著病房裏躺在船上,身上插著管子的人,林向晚失聲痛哭的趴在窗玻璃上,不停的呼喚他的名字。“秦慕川,秦慕川……你怎麼可以躺在這裏,怎麼可以不起來!你答應過我的,一定會毫發無傷的出現在我麵前,你怎麼可以騙我一次又一次的!”
看到這樣的情景是在她想象之中的,可沒想到事實已經擺在你的眼前,她還是沒辦法承受。
他一動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的躺在那兒。
仿佛沒有了生命,沒有了呼吸一樣,他隨時都可能消失。
她好像握住他的手,好像抓住他的呼吸,不讓他離去。
蕭擎堯把她帶進了消毒室,換上了消毒衣服和鞋子,走進了重症監護室裏。“好好陪秦慕川說說話吧,有一槍擦過了他的腦袋,當時大家都以為他掛了。可他竟然撐了過來,進手術室之前他還能說話的,但是取這顆子彈之後他陷入到了昏迷中。再有二十個小時,如果他還不能醒來的話就會很危險,但是如果能醒來,就一定能活下來。晚晚,全靠你了。他最後一句話還在呼喚你的名字,他是真的想你!我相信,你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