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話引發了圍觀者的公憤,他們七嘴八舌的向老李訴說著傅光的惡行,可惜於事無補,老李現在已經是鐵了心的想巴結傅光,於是這些話都被他當作了耳邊風。
“是你自己過來還是我去請你?”這話就帶著一點最後勸誡的味道,而老李的臉上也像秋天一樣的肅殺,手上的手銬不耐煩的在搖晃著。
林默不怒反笑,他對著文俊問道:“叫人去公安局了嗎?”
“去了,按照時間來推算,他們現在也應該到了。”文俊同樣是從容不迫的,自己的老板可不是那種草雞,這次居然連蘭衛軍都沒有通知,老板顯然是想給這個老李留一條後路,可惜老李自己不知道珍惜,現在看來,他的警察生涯也就到這裏了。
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林默回頭一看,雷登權帶著幾名警察滿臉怒氣的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看見林默正在和老李對峙,而老李的手上還拿著手銬,於是心裏一緊的喊道:“你是哪個局的?是誰叫你出的警?”
其實老李看到雷登權時已是有些絕望了,他可是認識雷登權的,局長蘭衛軍的秘書嘛!今天自己撞到他的槍口上,也不知道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雷主任,我是城區派出所的小李啊!您不認識了?上次開會的時候我還和您打過招呼呢!”老李此時沒有了剛才的鎮定,他滿臉堆笑的走到雷登權的身邊,從兜裏摸出煙來,就想順著發下去,可惜雷登權一揮手就阻止了他的套近乎。
雷登權現在才是二十七歲,他不單是蘭衛軍的秘書,而且還兼著辦公室副主任一職,可謂是前程遠大。他平時對人挺和氣的,可現在卻是滿臉的嚴峻。
“林默,你們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雷登權不去理會老李,而是親切的關心著林默的情況,讓大家都吃了一驚。
老李起碼比雷登權大十多歲,可他諂笑著自稱為‘小李’,這就說明了來者的身份較高,這倒是在圍觀者的預料中。可他居然認識林默,而且看來還頗為相熟,這就讓大家覺得事情峰回路轉了。
“這下傅光可沒有了底牌,看他還怎麼胡謅!”
“這就叫做打臉,你看傅光先前幾個打人家小夥子一個,最後還被打趴下了,後來搬來了救兵,可人家小夥子不吭不哈的,身後坐著十多個壯漢呢!這下還是接著被抽…”
“還有這個老李,你看他剛才是多囂張,現在可草雞了吧!”
雷登權的到來讓局勢立刻逆轉,老李現在是麵如死灰,隻有傅光還在強硬著,他的父親傅慶標可是局長,在級別上和蘭衛軍一樣,他才不怕呢!
“雷哥,大晚上的還叫你跑一趟,真是辛苦了!”林默遞給雷登權一支煙,這次雷登權卻沒有拒絕,讓老李的心中涼哇哇的。
“今天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和這個傅光起了衝突?這小子可不是什麼好鳥,咱們局裏都處理過幾次了,都是些打架鬥毆,調戲婦女的事,我看…”雷登權說著看到了林默身後的白雪,他為之驚豔的同時也知道了衝突的來由。
“哦!看來是個慣犯啊!”林默摸著下巴思量著,傅光已經被自己暴打了一頓,按照自己的想法還得要給他點教訓才行,可這事…現在的法律還真隻能是調解……
心中想定了之後,林默說:“雷哥,這小子吃飯的時候來挖我的牆角。”說著他用下巴朝白雪一點,雷登權表示明白。
“開始是他和我,後來就是我公司保衛處的人聞訊趕來,正好遇到傅光帶人來報複,諾!那些受傷的都是他的人。”
林默說得輕描淡寫的,可雷登權卻是有些心驚,林默這些保衛處的人都是什麼來曆啊?把人數相當的對手打了個落花流水不說,可他們自己看著都是毫發未傷的,最多就是身上有些灰塵。
“這個老李。”林默把雙手並在一起,輕蔑的說:“他是傅光帶過來的,一進來就不問青紅皂白的想拷我。”
剩下的話不用林默再說什麼,雷登權板著臉走到了老李的麵前:“你,明天來局裏報道。”
看著雷登權手指的方向,老李黯然神傷的向著門口蹣跚走去,他連傅光都不看一眼,顯然這個老油條已經知道傅光今天討不到什麼好處,還是給自己保留一些麵子吧!
雷登權的目光移到了傅光的身上,傅光滿不在乎的笑著,他挑釁的看著林默,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